怕不好過,他們不會過日子,你莫要記恨他們,與遂寬也好好處著……”
“是!”
李遂寧其實料想他會說這樣的話。
李周昉與李玄宣的不同就在此處,哪怕子嗣兄弟再不成器、再不是個人樣,李周昉都有一份【到底是我族人】的偏私,而老大人是真罵真打的,同樣的人物,前世老大人問清了事,可不是用莫要記恨來和稀泥。
只是李周昉從來是這樣的人,被李承?教得渾然無私心,再如何心軟,也比那投釋的畜生好得多!
想起此事,李遂寧呼吸急促了幾分,心底仍然有些顫抖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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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盤…’
他警惕得很,釋修從來有命數感應,哪怕對方現在應該修為不高,他依舊很快撇了念頭,焦急地等待起來,心中難免躊躇:
“已經快正午了…不應當罷…”
有了前世的經驗,李遂寧心知望月湖上有無數大能在虎視眈眈,不敢表現得出格,更不敢把話往外講,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盡力,難免躊躇,心不在焉地應著面前長輩的話語,突然聽著一陣響動:
“嗡!”
便見一片紅金之光從空落下,閣樓之中現身出一男子來。
此人燕頷虎鬚,相貌俊朗,目光如刀,不自覺流露出煞氣,明晃晃地殺人威風,一身紅甲璀璨,兩根短棍別在腰間,微微閃動著法光。
他僅僅站在原地,一句話不說,便顯現出一股狠辣威嚴的大將風度,微微低眉,聲音沙啞沉悶:
“公子尋我?”
李周昉笑了笑,答道:
“正是!麻煩客卿跑這一趟了!”
‘這就是殿陽虎!’
李遂寧心中一震,且喜且驚,強忍著要溢位來的喜悅:
‘真的…真的趕上了!’
他前世自然是沒有見過丁威鋥的,畢竟李遂寧還在胎息之時丁威鋥便被併火燒殺,只聽說家中曾經有這樣一位殿陽虎…是真人的得力屬下,很是了得,是一大遺憾。
如今瞧了一眼,心中不知道有多少驚喜了!
‘果然是一位悍將…我也真的把他救下來了!’
他心中的狂喜無以復加——先前一腔熱血要改變前世,卻未必沒有宿命難改之慮,難免有隱隱的擔憂,如今一切真的發生了,他也確定自己有改變未來的能力,甚至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了。
沸騰的狂喜與複雜旁人難以理解的,李遂寧只低著眉,感受著對方身上法光照來的熱浪,心中熱騰騰,喉間哽咽:
‘丁客卿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丁威鋥卻將那如刀一般的眸子轉過來,略有疑慮地看向他。
『殿陽虎』仙基以目擊人,也是一道在瞳術上極有造詣的道統,眼神給人的壓力是極大的,見了少年低頭,他也不訝異,問道:
“可是東岸諸家的事情?”
李周昉細細談起來,李遂寧卻默默低眉,目光遊離在窗外的日昃上,一點一點數著。
‘三,二,一…’
隨著心中的數字漸漸唸完,他的緊張驟然達到了巔峰,微風襲捲而來,丁威鋥赫然抬頭,面露兇色,望向天際——這一剎那,一股滔滔的併火正從北邊轟然炸起,席捲天地,整片天空已經化為灰黑之色!
“不好!”
這男子沒有半分猶豫,在李周昉震驚失措的神色之中站起身來,身形赫然亮起赤紅之色,化為流光,往空中疾馳而去!
‘躲過了剛開始的併火和圍殺…他多半也只是過去看看,應當安然無恙…’
李遂寧同樣起身,強忍著追出去的步伐,面上震驚,目光希冀,慢慢抬起頭來。
西邊的湖上正升起熾熱的天光,掀動滾滾的彩雲,迅速盪開天空中的灰黑色,一股沉悶卻又威嚴的壓抑感迅速蔓延:
‘真人出手了!’
……
“望月湖…”
天空之中的業火洶湧,如同黑霧般盤旋,眾多金身依次浮現,在空中照出朵朵彩光。
馬首烏目的摩訶立在空中,蓮花底座光彩紛呈,金身抬首,望向不遠處的湖泊,梵音湧現:
“女咲!”
側旁的尼姑立起,恭行一禮,見著駘悉悠悠地道:
“且去試一試罷。”
‘你孃的自己怎麼不去呢?讓我和白麒麟鬥法?’
這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