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起身,面上盡是安詳平和之色,嬌嫩的臉龐如同瓷器,光輝閃爍,儘管心裡頭氣急敗壞,卻依舊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小心翼翼地駕風而起。
女咲也是個倒黴的,她有幾分緣法在身,是雀鯉魚的憐愍,亦是他弟子的有力競爭者,地位本不低,儘管前幾次有了失職,卻依舊能靠這場關係穩如泰山。
她保舉羚跐,本以為能佔幾份功勞,卻沒想到羚跐力壓群雄、奪得雀鯉魚鍾愛,反而叫她失去價值——先前的失職當即顯得刺眼了,果不其然,駘悉這邊人手不夠,她立刻就被派過來了。
本不是人家那一派的,哪能會有好差事呢?也就駘悉不是她的直系上司,命數並不在他手中,心裡敢罵一罵,卻也只敢罵一罵而已…沒有半分反抗的能力,膽顫心驚地飛過去。
她才過了江,便見花紋繁複的亮白色天門從彩雲中矗立而起,照下無數天光,嚇得立刻縮起頭來,卻沒想到那天門之上坐的竟然是白金色衣服的男子,頓時叫她一愣。
正是李曦明!
“嚯!”
她的腰立刻挺直了,眉毛也舒展了,顯現出幾分自在來,笑道:
“原來是昭景道友啊!”
她女咲豈不知李曦明幾斤幾兩?前些年奪取白寅子時才剛剛較量過:李曦明鎮壓憐愍是有一手,【華陽王鉞】也著實厲害,可自己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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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華陽王鉞】見了白麟,哪裡肯跟他?白麟霸道,吃進去的東西從不吐出來,還能留【乾陽鐲】給他不成?’
卻不止女咲有底氣了,後方的幾個憐愍都默默鬆了氣,眼中晦暗不定的駘悉亦咧嘴而笑,只是這老東西老奸巨猾,仍有警惕:
‘李曦明算不得什麼,可白麟多半還在湖上,大人帶著人馬在荒野,要是給白麟打了幾鐲,受了什麼傷勢,可就不值當了…是樓營閣固然是借傷回去…可從他口中說來,這【乾陽鐲】還是有本事的。’
李曦明只冷冰冰地看著他們,心中憤怒沸騰滾燙。
‘好…一聲不吭就打到湖上來了…若不是我還未啟程去西海,恐怕只有周巍守湖!’
這幾個傢伙已然是麻煩,更何況荒野還有不止一道強悍氣息——南北的和平如同紙紗一般被撕了個粉碎,北邊一動就是實力懸殊的殺局,叫他心中的後怕與憤怒交織,眼神更冰冷了。
他沒有半分懈怠,眉心天光閃爍,一點渾圓如金丹般的赤紅色圓珠已經浮現在他額前,五重金絲環繞,赤焰鳥雀盤旋,煥發出一陣陣如霧般的彩光。
【重火兩明儀】!
一股磅礴的離光正從中洶湧而出,參差迷離,赤紅色的色彩拖著分化交錯的彩光在頃刻淹沒整個天際,將現身的三位憐愍與一位摩訶一同拉入其中!
錯亂的離光四處穿梭,一瞬間將所有靈識衝散,更是將首當其衝的女咲定住,卻見著光明從中湧現,如同開闢釋土,傳來莊嚴肅穆的梵聲:
“邪魔外道,雕蟲小技!”
駘悉的身影已經從蓮花坐上消失,濃厚的金光籠罩在他身側,華光將錯亂的色彩一一驅退,顯化出這摩訶的金身,他的眸子閃動,已然定住李曦明的方位!
卻見這白金色衣物的真人沒有半分退縮,只靜靜的立在原地,眸子微閉,雙手在胸前合十,便有三道熾焰光芒在他的身側閃動。
左側一道離火杏紅灼灼,遊走不息,洶湧而動,容衝平洞玄之氣,右一道真火內白外金、赤光玄紋,金焰怒綻,納修器成道之妙,竟然是兩道紫府靈火。
而真正讓這摩訶瞳孔放大的卻是這兩道靈火簇擁著的、正中的熊熊明亮光彩,籠罩了一片淡灰色、接近於無形的火焰,凶煞逼人!
‘這是…太陽一道的併火!’
駘悉瞳孔之中霎時間瀰漫了無數不解,腦海空白一瞬:
‘紫府初期?一神通的紫府…三道紫府靈火?’
可熊熊的火光已經在他眸子之間映照,這三道靈火在對方的手中溫順如同綿羊,互不干擾,交織纏綿,已經以一種極恐怖的速度墜落而下,直往他面門上來!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