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也不動,顯現出極謙卑的色彩:
“大人光明璀璨,有萬一之輝,披澤小妖,從此得了福氣,能來這富庶之地巡一巡海,小人感激莫名…又聽聞陽崖真人不知好歹,小人正在問他們呢…”
他這話說的堂堂正正,落到一眾崔家人耳中,卻讓他們心中震撼,終於認出眼前的人來!
‘原來是這位殿下…’
李周巍失笑搖頭,海里的巨大妖獸卻已經消失了,顯化為一中年男子,很拘謹地走到跟前,默然下拜。
虺藥不敢起身,面孔對著地面,擠出滿滿的笑容,介紹道:
,!
“這位…這位是湛鱗將軍…曾經也是見過大人的…他與應河白是好友,當年在兩位殿下面前比武獻藝,有一段淵源…”
“【寶鱗渡獸】。”
李周巍點頭示意他起來,挑眉道:
“應河白…他如今如何了?”
這應河白便是北錦江王,曾經是江北的河妖,也算幫了一些小忙,後來因為李乾元之事退走,從此銷聲匿跡,竟然沒有半點訊息。
虺藥顯得很唏噓,答道:
“這位也是貴裔,可聽說他有個親戚,不知是姐姐還是什麼長輩。在緒水妖王底下做事…可不知何故失了寵,又爭風吃醋,被妖王拿下…押在牢裡。”
“這應河白從江北迴來,本就權位大失,沒什麼王不王的稱呼,又一日日試著救他親戚,惹得妖王不喜…已是很落魄了!”
李周巍聽了一陣,崔決吟心中暗暗咬牙,抬眉道:
“稟殿下…屬下也知道他,當年丁客卿落在江北,是他出手救下的…”
“我知道了。”
李周巍點了點頭,問道:
“鼎矯殿下…可有訊息?”
一聽這話,才站起來的虺藥又重新跪下去,眉開眼笑:
“太子已經成神通了!”
“哦?”
李周巍浮現出一點笑容來,答道:
“這倒是大喜事啊!不知何時起宴?我應當攜禮相賀!”
“本應當有一場宴席…”
虺藥的面色一下鄭重起來,低聲道:
“可近日以來,海底有一件大事,是一位龍屬的長輩得了大喜…哪怕是殿下也不例外,這宴席就推晚了,殿下…殿下一日之前就啟程去賀喜…”
‘一日時間…’
李周巍心中有些凝重,神色卻自然,道了聲可惜,掃了一眼周圍,答道:
“我便不打擾你巡海。”
“殿下言重了!”
虺藥嘿嘿一笑,答道:
“既然殿下都來了,小人絕不打擾大人興致,這還有什麼可巡的…”
自從宗泉結識李氏,虺藥的官途可謂是亨通,海底的族系都好過了許多,自然是感激的,他深深一禮,恭道:
“大人請便!”
李周巍並未多理會這倆妖物,點頭邁步往島內走去,兩側的人紛紛退開,那崔決晨看得肝膽俱裂,連滾帶爬的跑上來,跪在他身旁一磕頭:
“大人…小人來伺候大人!”
這些龍屬的妖物向來眼睛長到頭頂上去,能得龍屬的巡海如此畢恭畢敬,一身神通璀璨,又讓崔決吟直呼殿下,還能是何人?
於是他從地上爬起來,連袖都來不及整理,便彎著腰引李周巍上前,一路走到那高處的金殿,請大人在正中間坐下了,恭候在旁。
這才見階前上來一老頭,滿頭白髮,陪著他坐下了,恭聲道:
“小修崔長嚴,見過真人。”
這應當是如今島上主事的長輩了,崔決吟立刻起身奉茶,李周巍則偏過頭來問他:
“決吟,陽崖讓你回來修行,如今倒還在外頭奔波。”
此言一出,兩旁的崔家人即刻驚出冷汗來,要知道這位爺的神通本事與龍屬的關係…要是不滿意了,足以讓崇州吃不了兜著走!
好在崔決吟連忙行禮,答道:
“是近來海上不寧靜,我正巧出關,便一同看護…”
這話讓李周巍放了杯,抬眉去看崔長嚴,這老頭連忙瞥開目光,低眉不語,滿頭大汗。
李周巍一言不發,那雙金眸凝視著他,老人只覺得烈陽暴曬,心虛氣短,一滴滴汗水順著皺紋淌下,那雙緊抿的蒼老嘴唇顫抖起來,眼看就要開口。
“殿下!”
崔決吟卻向前一步,這白衣男子撲通一聲跪倒了,將雙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