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鎖,防止某個老不修偷窺。
牆壁沒有想像中厚,隔音裝置也不佳,一聲高過一聲的吟哦聲由門板下方傳出,惹得在客廳等候的一對情人跟著臉紅不已,手心冒汗,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過了大約一小時,裡頭濃重的喘息聲慢慢平息,沒多久後,嘎呀一聲,門由內拉出,走出一位……呃,很詭異,只有司徒離人一個人,卻不見和他巫山雲雨的俏佳人。
再仔細瞧瞧他的神情,原本男性化俊逸絕塵的臉龐,竟意外出現女子才有的嬌羞神色,叫人不自覺地打起冷顫。
好像人妖。於承恩和朱秀婉在心裡想著,卻不敢說出口。
但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藉由交歡,於神恩的分身在高潮來臨時融入司徒離人的體內,他持咒助她將魂魄暫居他的身體,兩人共用一具肉體。
最困難的是,他必須用相同的做法,將體內的她送入她自己的肉身,讓沉睡了十年的軀殼注入生氣,與留在身體內的一魂一魄結合,她才能甦醒過來。
但是,另一個於神恩是沒有知覺的植物人呀!
難怪他會氣惱地罵了一句——下流。
“下流、下流,誰最下流?司徒離人最下流……好下流,好下流喔!真是太下流了……”
在走入醫院病房前,司徒離人做了一件只有師妹歐陽春色才會做的舉動,那就是——
一拳揮向歐陽不鬼的下巴。
“來,小心點,一步一步走,慢慢來不要心慌,我會扶著你……好,左腳先踩穩……對,做得很好,再換右腳……真棒,進步了……扶著我的手……好,很好……再走一步……”
竹蘆左側的竹子全都剷平了,開闢成一百二十多坪的空地,植滿綠油油的韓國草,不再有一棵樹木橫亙其中,放眼看去猶如一張綠色地毯,任人怎麼翻滾都不會受傷,安全無虞。
一位滿臉柔情的俊秀男子朝前伸出乎,柔細白皙的女人小手便用力握著,隨著他往後慢慢地牽引,一步一步跨出蹣跚的步伐。
看得出身形嬌小的女孩很秀氣,不是挺美,但很有靈氣,嘴兒小小,眼兒大大,四肢略顯僵硬地學幼兒走路,而且還走得不是很順。
但是她很用心,也很努力的學習,只要體力負荷得了,便在丈夫的攙扶下走出戶外,不怕辛苦地練習著。
沒錯,她結婚了,而且懷了孕,腹中胎兒已經四個多月大了。
在床上躺了十年的於神恩終於睜開明燦的雙眸,在丈夫非常下流的“運動”後,隔日醫生驚奇的宣佈院內發生的神蹟,復元機率極低的植物人甦醒了。
這讓醫院裡的病人及家屬都十分激動,也增強了信念,對親人身體上的障礙更具信心,一度讓聖心醫院的病床爆滿,轉診人數超過限額。
“是不是抽筋了,我幫你揉揉……”由她的呼吸聲,司徒離人聽出她累了。
“沒……沒事,只是剛才抽痛了一下,不礙事。”這種痛是令人滿意的,證明她是活著的。
於神恩扶著後腰,輕拭丈夫額上的汗珠,其實他並不比她輕鬆,從她展開復健的第一天,他就一直有耐心的陪著她,即使有時她痛得受不了,對他大吼大叫,他也平心靜氣地容忍。
她想世界上不會有女人比她更幸福了,能嫁給她所愛的,而且愛她勝過自己的男人,她知足了,更珍惜和他相處的每一天。
雖然他們的婚禮辦得很倉卒,在發現懷有身孕的第三天完成終身大事,但是小而溫馨,雙方的親友都不多,因此沒有宴客上的瑣事需要煩心。
“寶寶有沒有乖乖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別硬撐著。”司徒離人相當憂心,他怕不能好好地照顧他們母子倆。
“我知道了,你真是愛操心,頭髮都白了還不放下。”誰說他是清心寡慾的隱士,根本是憂天何時要崩的老頭子,老是叨叨唸唸的。
司徒離人一笑,吻著她的發。“我的眼睛看不見,不能時時清楚你的狀況,而你現在的行動力又不比正常人,要是出了差池,我該怎麼辦?”
事情關己則亂,就算他是能預知大小事的陰陽師,還是怕力有未逮的時候,擔憂那無法預防的“萬一”。
“不會啦!大哥大嫂每天都會上山來看我們,他們比你更擔心呢!”這幾個杞人憂天者喔!讓她好笑又好氣,明明都說她沒事了,還像老母雞似的滴水不漏地保護她,唯恐她又一睡不起。
“對了,他們店裡生意還好吧?會不會忙不過來?!”他替他們算過了,那個地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