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一定旺,生意興隆。
“好像請了幾個工讀生,打算擴充營業。”真好,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上個月也結婚了。
於承恩和朱秀婉在山腳下開了一間名叫“財來旺”的小店,專賣餃子和韭菜包子,因為上山遊客眾多,手藝又巧,因此很快的打響名氣,連電視臺都來採訪。
本來李桂花還不太樂意女兒嫁個窮小子,一再阻攔,不讓兩人見面,後來是司徒離人居中斡旋,這才勉強點頭。
如今財來旺旺到連電視臺都來採訪,讓她可神氣了,到處跟街坊鄰居說那是她女婿開的店,她早就看出他有出息,成就非凡,直誇女兒嫁得好。
“那就好,他們能順順利利就是平安。”他忽然頓了頓,豎直耳朵聆聽四周的動靜。“師父有沒有在附近?”
於神恩看了看,有些納悶的問道:“沒有,你找他有事嗎?”
“不,我是怕他又破壞我的好事。”他說得咬牙切齒,失去平時的優雅俊逸。
“好事?”
他笑著俯下身,對她咬耳朵。“四個月了,你能想像我有四個月沒碰你了嗎?”
不是他不想,也非她懷孕初期不方便,而是他只要一蠢蠢欲動,存心和他唱反調的老頭就會跳出來,指著他鼻頭大罵,“下流、下流,你居然連植物人都上,真是下流胚子。”
被他一罵,真的什麼“性致”也提不起來,他也覺得那時的自己非常下流,噁心變態,根本不是人。
可想而知,他這幾個月忍得有多痛苦了,妻子就躺在身邊,他卻碰不得,任由慾火焚身。
“啊!你……你真的想要……”於神恩羞答答地問。
“我是男人。”意味他非常想,但尊重她的意願。
她小聲地說道:“我沒有看見老哥哥。”
司徒離人一聽,毫不遲疑的抱起妻子,健步如飛地回到房中,關上房門,拉下簾子,二話不說地開動了,一室春天只留給有情人獨享。
此時,一個孤單的老人獨自拭著淚,懷兜裡多了面銅鏡,他跳腳地罵了幾句不孝、不孝,人有如一陣輕煙,被吸入鏡中。
太湖的挽紗女正輕哼著歌謠,一名年約二十的布商之女從湖畔走過,她忽地震驚地停下腳步,眼眶泛著淚,投入一個年輕男子的懷中,哭喊著——
“我的夫君呀!不鬼,你終於來找我了。”
尾聲
“老公、老公,你看啦,有、有人……”
走得氣喘吁吁的於神恩追在剛學會走路的兒子身後,白白胖胖的小身子搖搖晃晃的,但走得可穩極了,小手上不知握著什麼,朝著父親走去咯咯笑個不停。
咚地,軟嫩小身子一把抱住父親的腿,童稚的聲音含糊地叫著把拔抱,手中原本拿的東西任其掉了地也不理。
“欸欸,你這小子,傳家寶是可以這樣亂丟的嗎?”欺負媽媽當過植物人走不快,有夠不乖。
緩緩蹲下身的司徒離人準確無誤的抱起兒子,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讓老婆握住。
“喘嗎?看來你生了小孩後,復健的運動量大增,現在聽你走路的步伐,幾乎快跟平常人沒兩樣了。”他親親兒子的臉頰,口氣裡滿是滿足。
熬過辛苦的懷孕過程,母子均安,他感謝老天爺對他的厚待。
呼吸調順後,於神恩撿起被兒子弄掉在草地上的鏡子,“老公,我告訴你,剛剛我和寶寶在房間裡,看到鏡子裡有人在跟我們打招呼耶!”
“喔?”他接過鏡子來,撫著上頭的花紋,鏡身刻著太陽的圖案,這是陽鏡,陰鏡自被摔壞後就被妥善收起來,等待師父有朝一日找到修復的辦法。“跟你們打招呼?!”
不過鏡子此刻就只是一面普通的銅鏡而已,鏡裡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情景。
“對呀對呀,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還有一群小孩,都穿古代人的衣服,好像在演戲,可是那個女的一直說哈囉,好好笑喔。”
他帶著妻子、兒子緩緩走進屋裡,“然後呢?”
“然後我也跟她說哈囉呀!”於神恩理所當然的道。
司徒離人聞言失笑,將兒子放入嬰兒床內。“好吧,再然後呢?”如果他猜得沒錯,鏡子裡出現的人應該是……
“然後她就開始跟我講話,說什麼她功力有限,不能用鏡子跟我講話講太久……不過她接下來就唸了一大堆食物的名字,還要我拿筆記下來。”
她困擾的拿起記得滿滿的一張紙,上頭寫了——泡麵、巧克力、咖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