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娘子,我要吃肉 作者:匆匆

書,肯定地道:“老爺,卷書腹中的孩兒不是我的。”

汪雲鋒掛著殭屍臉:“我知道。”卷書嘔得更加大聲了些。

白硯摩擦著雙掌:“那老爺知不知道,我們這鄰居最大的秘密?”

汪雲鋒順著白硯的手指,從自家高牆一路掃視到鄰居古府的矮牆。正是初夏,牆內的桃花已經殘敗個半,只有三三兩兩的老花枝攀在牆沿要落不落。汪雲鋒似有所感:“一枝紅杏出牆來。”

白硯嘿嘿奸笑兩聲,湊到自家老爺耳旁:“據說這宅子是古家老夫人親自選定的。”

汪雲鋒不冷不熱的瞥他一眼,自顧自的進了自家院子,將三進門的宅子全部審視了一遍,還特意讓人拿了高梯架在與古府相鄰的院牆上,冷哼聲中,狗腿子似的白硯爬上爬下,一邊爬還一邊嘮叨:“哎呀,我怎麼翻不過去呢!我還想看看古府裡的美人啦。”嘖嘖嘖的惋惜了好久。

“老爺,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古家啊,上上下下除了看門的小廝,駕車的車伕,和古大人是男子外,餘下的五十口人都是女子。當然,飛刀是公的。”

“嗯。”

“老爺,我看夫人,不對,是夏姑娘是不會再挪地兒了吧?我們這一年追著她的腳步,差點把整個大雁朝的疆土都繞了個圈,瞧瞧我這胳膊腿兒都瘦成了竹竿。”

“哼。”

“唉,當然,老爺不嫌棄辛苦,做僕從的哪裡會苦!再苦,也苦不過老爺獨守空房七餘載的心苦啊啊啊啊……卷書你敢打我?我都說了,你腹中的孩兒不是我的。唉唉,好好,是我的是我的,可是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唉,你還打”

汪雲鋒暗歎,遙望著高牆,思索著那日思月想的女子現在正在做什麼。她離家那一年的絕望背影一直在他心底縈繞不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如此不離不棄追逐一個人的時候。女子那夜不曾停歇的眼淚流淌在他的掌中,在心底彙整合了湖。湖底埋葬著他那幾年無數的忽視和過錯,每一次泛舟湖上,他就忍不住疼痛。

他犯了錯,卻無法道歉挽回。

滿頭包的白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老爺,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不如今夜我們就爬牆,去看看夫人吧?”

汪雲鋒氾濫的心酸咕咕的冒著泡,瞬間消失無蹤。他瞪著自家侍童,半響才一甩長袖,憋出一句:“有辱斯文!”

白硯跟在身後抖了抖肩膀:“老爺,您說錯了,小僕充其量只能算是衣冠禽獸。”

二門內,卷書大喝:“禽獸,還不快來收拾書房。”

“哎,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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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雲鋒買的宅子就在古家旁邊,他們這方圓五十里的地兒都是辰州的中心地帶。深宅與深宅之間有一條容兩輛馬車同時透過的街道,街道兩旁種著常青樹,汪家大門靠東,古家靠南,後院卻隔了兩條街,一個大門出去依舊只能看到高牆,另一個門邁出卻是車水馬龍的街道,拐兩個彎就是辰州縣衙。

實在話,夏令寐住得並不舒坦。

每日裡寅時三刻還不到,就能夠聽到小姑娘稚嫩的嗓音在買花,豆腐西施院子裡的驢叫,還有從醉紅街徹夜未歸的漢子抱著柱子說胡話。等到了卯時初刻,毫無意外的就能聽到牛皮鼓在雷動,然後迭聲“大人,您要替小人申——冤,啊!”這調子還經常變換,有時候是京腔,有時候是黃梅腔,有時候是越腔,抑揚頓挫,也算是辰州的一大特色。然後,夏令寐就在縣衙那威聲震天的‘威——武——’中爬起來。

習武之人就是這點不好,五官太靈敏,一點點小動靜她就沒法安睡了。

她去年年底隨著古大人一起來辰州,如今已經四五個月。原本只是想著到處走走,意外中救了古琅一命之後,他就唸叨著一定要報答。這年月,英雄救美,美人就想著以身相許。夏令寐以前看戲看得多,對那些才子佳人的橋段很是熟悉,當場也就玩笑的說了一句:“那不如就將公子許給小婦人吧。”

她只是說說玩笑話,一則是離開了萬郾城之後實在無趣,二則也不想再回北定城本家過年,三則是為了甩開某些一直暗自跟隨著她的人。可這玩笑話卻被正在調職的古琅當了真,當即就拉著她要去見古老夫人。夏令寐行走江湖多年,性子甚是隨意。雖然沒有名門閨秀的行頭,卻有小家碧玉的瑰姿豔逸,再加上江湖人的直爽性子,走到哪裡都如剛剛被雨水清洗過的彩虹,絢麗奪目。

前提是,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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