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別無緣無故的招惹她,否則她手中的紅珊瑚長鞭可不懂得‘禮數’。
古琅是個有眼色的,在第一次見得夏令寐之時就發現了其身份不如外道的那般簡單。不說旁的,就她那不知藏在何處的長鞭,通體燕紅,珊瑚杖上鑲著打磨圓滑的各色寶石,隨意一顆就能夠頂下古家三四年的用度;她從來不隨身攜帶銀錢,救助冬日流浪的災民時不給金錁子也不給銀票,直接跑到當地商賈的糧倉,唰唰幾鞭子就開倉放糧,事後被府衙請了去,俱都能夠全身而退;跟隨她的兩名丫鬟俱都雪膚花貌,小手圓潤白皙,伺候著夏令寐時面面俱到,語含敬重,不是一般小門小戶養得起的僕從。
一路行來,到了古家,他刻意留著她住下,每日裡探視,瞧著她的吃穿用度言行舉止俱都與平日裡見過的縣城富家不同,就算古老夫人刻意為難,她依然巍峨如山毫不動容。這份氣度,讓古琅不由得不多想,原本只是哄著她護送自己一路的心思也淡了,每日裡對人只說自己要知恩圖報,一定要娶了這位女子為妻,為的就是要謀劃她背後的身家。
如此,他與不知真相的古老夫人一人紅臉一人白臉,居然讓哄得夏令寐一直住了下來。
他對夏令寐的上心,也逐漸的讓主僕三人褪去了些疏離。只是,夏令寐從來不對兩人的姻緣定論給予正面回答,偶爾逼得急了她就笑吟吟地道:“日久見人心。”這股子狡詐勁頭只惹得男人心裡癢癢的,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夏令寐每日裡閒暇無事,逗鳥養花餵魚之外就只能練武。清早買花的第一聲吟唱她就揮舞著鞭子在小院裡高來高去,夜幕下,隔著一牆的聲色嘻鬧她也會抖擻著長鞭在空地上揮舞,豔色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紅色,如人們臉頰邊飛濺的血絲,又似胸口刺出來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