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辯。
“他媽的!”邰偉煩躁的點燃一根菸,大口吸著,對走廊裡的禁菸標誌視而不見,“這娘們,太矯情了!”
方木不知道他指的是鄧琳玥還是鄧琳玥的媽媽,也含含糊糊的勸慰道:“算了,人家也有特殊情況。”
“媽的,仗著是高幹家屬,一點也不配合警方工作。”邰偉把菸頭一丟,“就這麼兩個目擊證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不說話,這還怎麼查?”
他朝一個警察揮揮手:“你!去問問大夫,那個男的什麼時候能醒?”
那個警察不敢多說,應了一聲就一路小跑下樓去了。
邰偉叉著腰,氣呼呼的站了半天,突然開口道:“接下來,你怎麼看?”
方木被問的猝不及防,“什麼?什麼我怎麼看?”
“接下來兇手會怎麼樣啊?”邰偉不耐煩地說,“他會不會繼續尋找機會幹掉這個女的?還是另外選一個,完成第六次殺人,他會模仿誰?”
“我怎麼知道!”方木沒好氣的說。
是啊,接下來他會幹什麼?
兇手這一次沒能完成犯罪,也沒有在現場留下下一次犯案的線索。接下來的防護工作怎麼進行?他會選擇一個什麼樣的被害人?是鄧琳玥,還是其他人?一切都是未知數。
就好像一張考卷上突然出現了空白。接下來的試題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
“哦,你來了?”
“嗯,你在打電話?不打擾你吧。”
“哦,沒關係。正好打完了。”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麼?”
“嗬嗬,沒什麼事。你很久不來了,想問問你的情況。”
“嗯,我還好。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啊,生病了?”
“哦,沒事,有點感冒。”
“發燒麼?”
“沒有。沒關係的。”
“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嗯,對了,你還好麼?”
“嗯,還不錯。”
“還怕點名麼?”
“應該不怕了,要多謝你啊。嗬嗬,基本上都能應付過去了。”
“是麼?你確定麼?”
幾天之後,劉建軍終於能開口說話,他向警方詳述了當天的經過。依照他的說法,當天他打算在體育館內向鄧琳玥表白愛意。為此,他在前一天午飯的時候,向負責管理體育館的老師借來了體育館的鑰匙,並詳細諮詢了廣播室的麥克風及射燈的開關位置和使用方法。在籃球比賽期間,他約鄧琳玥晚上一個人在體育館內等他。然而,當他那浪漫的表白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的部分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後襲擊了他,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鄧琳玥也終於能夠平靜地回憶當晚的情形,並向警方作了詳細的描述。然而,由於當時光線很暗,再加上鄧琳玥處於極度恐懼的心理狀態之下,她只能向警方證實兇手是一個身高在170CM以上的男性。
方木和邰偉當晚雖然也看到了兇手,邰偉還曾經追捕過他,但是由於光線和距離的原因,兇手並沒有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另一個讓警方關注的問題是:兇手是如何知道鄧琳玥會一個人留在體育館的?
兇手曾有意將鄧琳玥當晚使用的更衣箱破壞,將9號變成6號。這說明兇手是將鄧琳玥作為確定的犯罪目標的。他這麼做,肯定事先知道鄧琳玥將使用9號更衣箱,而且會一個人留在體育館內。
那麼這個人就應當在上述情形的知情人之中。
這是一個讓警方興奮不已的推論,因為這將大大縮小排查範圍。
然而調查結果卻讓人洩氣。
劉建軍說他沒有將當晚的計劃告訴任何人。那麼,鄧琳玥當晚將留在體育館的訊息,只可能在兩個場合下被其他人知曉:其一,在食堂與管理體育館的老師借鑰匙和諮詢的時候;其二,在籃球賽過程中向鄧琳玥發出約請的時候。而劉建軍表示吃午飯的時候根本不記得周圍有什麼人,而對管理體育館的老師的調查也證實與之無關。第一種場合下的可能被排除。
至於第二種可能,警方詳細調查了當時處在鄧琳玥身邊的拉拉隊員以及坐在附近的學生,也排除了其中有人作案的可能。
而對於更衣箱號碼的調查也陷入了同樣的困境。據拉拉隊的帶隊老師和其他拉拉隊員回憶,當天在體育館走廊裡分發更衣箱鑰匙的時候,周圍是成群的湧入球場的觀眾,根本無法判斷有誰可能知悉鄧琳玥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