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箱號碼。
總之,當晚的意外遭遇,並沒有給偵破工作帶來實質性的進展。
而在邰偉的心中,還有一個問號:下一個,是6還是7?
方木的看法是:兇手是一個極其殘忍的人,而且意志極為堅定。他應該不會輕易罷手,所以下一個被害人還應該是6。至於是繼續以鄧琳玥作為目標,還是選擇另一個人作為被害人,目前不得而知,因此無論是警方還是方木都認為既要繼續嚴密保護鄧琳玥,也要在校內的其他帶有“6”的地方堅持蹲守。
方木又去看了劉建軍幾次,至於動機,與其說是同學或朋友之間的交情,還不如說是他內心的愧疚。
劉建軍的傷勢為顱骨凹陷性骨折,伴顱內血腫及硬膜外血腫。儘管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有好幾次,方木看著劉建軍捧著碗喝粥,手和頭都劇烈的顫抖著,常常弄得滿臉滿身都是,他都會產生一種跪在他面前請求劉建軍原諒的衝動。然而,每次他都默默地走出病房,躲到衛生間裡死命的抽菸。
鄒團結偷偷地告訴方木,鄧琳玥只來看過劉建軍一次,之後就再沒有露過面。倒是劉建軍剛剛能走的時候,就掙扎著爬到5樓去看望鄧琳玥。當時,鄧家的人把劉建軍擋在了門外,說是鄧琳玥睡了。劉建軍站在門口,流著口水,含混不清地對著緊閉的病房大門一遍一遍的說“對不起”。
方木聽了,心如刀割。
J大校方的人來過幾次,問清了劉建軍的傷勢之後,建議讓劉建軍休學一年,好好修養。劉建軍的父母對學校非常感激。而劉建軍的導師卻私下裡建議說在這件事上學校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劉建軍的父母應該起訴學校,獲得相關賠償。同是工人出身的他們卻沒有接受,他們覺得,自己的孩子幾乎被打成了廢人,學校還肯保留他的學籍,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怎麼能恩將仇報?劉建軍的導師也只剩下了搖頭嘆息的份。
半個月後,鄧琳玥奇蹟般的出現在校園裡。
儘管兇手的目標是她,但是她的傷勢要比劉建軍輕得多。當天晚上她穿的那件短棉夾克讓兇手僅給她造成了肩胛骨輕微骨裂。加之營養得當,悉心治療,所以很快就回到了學校。
杜宇把這個訊息告訴方木的時候,他並不怎麼在意,只是奇怪鄧琳玥怎麼不回自己的家鄉去。邰偉當時說得很明白:兇手很可能還要以她作為下手目標。如果暫時休學回家,恐怕是最保險的方法。
讓他更意外的是:下午的時候,居然接到了鄧琳玥的電話。
“喂,方木麼?我是鄧琳玥。”
“哦,你好。”
“嗯,是這樣的,我想晚上請你吃頓飯。有時間麼?”
“請我吃飯?為什麼?”
“感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沒命了。”
“不必了,只是湊巧而已。”
“哎呀,你就別推辭了,就這麼定了。今天下午5點,你在校門口等我吧。”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方木無奈的放下電話,回過頭,杜宇這小子正豎著耳朵聽。
“怎麼辦?”
杜宇一點也不覺得偷聽別人電話會感到難為情,笑嘻嘻地說:
“當然去了。那還用說?”
方木搖搖頭:“我不想去,覺得……太彆扭了。”
“哎呀,去吧去吧,別婆婆媽媽的。要不要我借你點錢?”杜宇伸手去拿錢包。
方木正想笑罵他“比請你還積極”,可是忽然沉下臉來。
“你要是還抱著過去那種想法,那我就不去了。”
杜宇的動作停下來,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你說什麼呢?劉建軍還躺在醫院裡,難道我會鼓動你趁虛而入麼?不過,”他看看方木,“女孩子主動請你,總得給個面子,別太失禮。”
方木想想也是,不就是吃頓飯嘛,拒絕未免顯得太小氣了些。
“好吧,我去。”
下午五點的時候,方木如約來到了校門口,遠遠就看見身材高挑的鄧琳玥站在那裡。
“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有啊,是我來得太早了。我還擔心你不來呢。”
方木笑笑,算是回答。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們去哪裡?”鄧琳玥問道。
“隨便,我什麼都吃。”方木指指校門外那一排小飯店,“找個地方吃點什麼都行,不用太破費。”
“那怎麼行,你是救命恩人呢,”鄧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