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唯有五靈莊中間廣場處的五靈觀或許可以追尋著野史的些許記載。
五靈莊東西走勢,東面有大大小小十幾處高低不同的山丘,連線著莊北的大山。莊分東西,中間是五靈觀,觀前是一個廣場,地面由石砌成。莊西是一片水田,種植著水稻。
四月份的五靈莊空氣格外清新,臨近清明,小河岸邊的柳枝都換上嫩綠的新裝,在微風中隨風搖曳。莊內零落的桃樹也害羞般露出粉紅色的面孔,芬芳而不俗。河水面上鴨子在撥弄著自己柔嫩的羽毛,不時傳來“嘎嘎嘎”的歡快叫聲。
春天來了,春天來了。
郎青睜開眼,望著木質房頂,不知道想些什麼。他永遠難以忘記那美麗的容顏,那可愛的笑容,那嬌小而又帶著芬香的身體。可是世道不公,愛人遠離。看著自己的愛人被車撞的那一刻,一切都似乎停滯,自己在也聽不到愛她那淘氣的聲音了。本以為拼了性命可以報仇雪恨,可笑的是,自己真的很弱小,力量微乎其微,命丟了,而仇卻依舊難報。
從高樓跳下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一切都已遠離,遺憾深深的刻在內心深處。
陽光從東窗溢進,灑在他的身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推開門,向外走去。院內一個七十老叟正在那丟著米粒,灑向唧唧咋咋的小雞的面前,嬌嫩的小身體,搖搖晃晃的爭搶著地上的食物。
老叟抬起頭,笑著對郎青說道:“小郎,你終於肯出門了。”
郎青看著這位年近七十,卻照顧自己一個月有餘的老者,尷尬起來。自己頹廢這麼長時間,老者卻沒有不離不棄,在那個世界,或許不可能的。
是啊,錢左右的世界,民風盡失,唯有此時的世界,純樸的民風,遠離俗世的桃源,方能使自己的內心在緩慢復活。
“王大爺,謝謝你。”郎青真摯的感謝道。
老叟笑了起來,“你啊,就不用說這些見外的話了。小夥子,年輕輕的,沒有過不去的坎。”
郎青看著地上的小雞,問道:“王大爺,你這麼養起小雞了?”
“閒著悶的荒。對了,等會吃了早飯,和我一起去打掃下五靈觀吧。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觀裡的活比較多,估計老道兒忙不過來。”
郎青點頭答應,然後隨老叟來到院內的一棵大樹下。樹下一個石桌,擺放著四個石椅。石桌上放著幾盤菜,一盤青椒炒雞蛋,一盤香椿伴嫩柳,一盤醋泡花生。一個酒壺,兩個杯子。
郎青與老叟坐下,老叟拿起酒壺,為二人倒上酒。
老叟笑著抬起自己的酒杯,酒入嘴裡,一股暖流順著口進入體內。郎青見此,也端起杯子,喝了起來。
“酒喝著不錯啊。”郎青說道。
老叟得意道:“那是,我老王的酒,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喝著的。感覺出什麼特殊之處沒有?”
老叟邊說邊看著郎青,睜著眯縫的小眼,好像希望得到誇獎的小孩。
郎青拿起酒壺,倒上酒,倒進嘴裡,道:“剛入口,微辣,酒入喉嚨後一股暖流入體,然後暖流散開,感覺一滴滴的衝擊著自己的身體,暖而刺激,渾身自在。同時,鼻子可以聞見清茶的茶香,而且茶香裡好像還有股果子的甜味。”
老叟手拍打著大腿,哈哈一笑道:“你小子,不錯,對我脾氣,比那老道兒強多了。喝酒就當如此,方無愧酒魂。”
“王大爺,這酒是你自己釀的嗎?”郎青邊和老叟喝酒,邊問道。
“對啊,我釀的酒可不多得,如果有機會,你會明白我釀的酒就連神仙都會流口水的。”老叟得意的說著。
“來,一口乾了。”暫時忘記內心那深深的痛,郎青和老叟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老叟用筷子夾著一粒花生,咯嘣的嚼著,“很多人都會喝酒,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喝酒是分時間的,不同的時間,喝出的酒味是不一樣的。”
“喝酒也分時間?”郎青吃了一口青椒雞蛋,放下筷子,問道。
“那是。”老叟放下杯子,得意之情躍然而現,“清晨太陽剛出之際,喝酒喝的是酒魂;中午喝酒喝的是酒精;晚上喝酒喝的是酒氣。酒魂分上中下三種,上者為陽酒魂,也就是清晨第一縷陽光之氣與酒相合,產生的酒的精華,凝而成形,入體則散開身體各處,增體質,練精氣;中者為純酒魂,意為酒本身之精華,吸收的陽光之氣過少,入體只能起到活血;而下者,則為陰酒魂,所謂陰酒魂,是指,還沒有散盡之夜間陰氣混入酒內,和酒的精華參雜,入體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