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身。”
郎青聽老叟如此一說,還是聞所未聞,又給老叟和自己倒上酒,道:“那酒精又何解?”
“之所以說中午喝酒喝的是酒精,意思是指,陽光最純的精氣和夜間陰氣都已經散盡,這個時候喝酒,也只能喝點酒本身的精華。不過這個時候喝的酒,最穩,雖說未參入陽光的精氣,也不會擔心吸入陰氣。所以說中午喝的是酒精。”
老叟說著,拿起筷子又夾起香椿嫩柳,嚼了會,接著說道:“酒氣又分兩種:月酒氣和夜酒氣。月酒氣是指,月光中的精華進入酒內,入體則可抗火氣,消火蟲。夜酒氣,是指夜間的陰氣入酒,喝起來可就傷身傷體了。”
頭一次聽說如此評酒,郎青感覺這個所謂的王大爺絕非一般的七十老叟,不過也只是感覺不一般,誰知道這些理論是真的,還是一個酒鬼在那胡說。不過,對於自己一個多月的照顧,這份恩義,卻實實在在。
郎青拿起酒杯,認真的說道:“王大爺,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這一個多月的照顧。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不過救命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老叟接過郎青的酒,一口喝入肚子裡,道:“好,小郎啊,你的這杯酒我喝了。我們之間,也算是緣分,以後就不要見外了。”
兩人花了一個多時辰酒足飯飽之後,老叟便帶著郎青向五靈觀走去。老叟的房子在五靈莊最東頭,步行花了十幾分鍾,便看見一個道觀。道觀前院牆為青色石牆,牆上由琉璃瓦雕漆而成的勾欄在陽光的對映下不時閃著各色光芒,卻不花哨,顯得渾然天成。觀前一棵古樹,樹枝繁茂,樹幹微斜,很粗,道觀大門兩旁擺放著兩個石制貔貅,頭頂雙角,微長著嘴,四肢伏地,短翼、卷尾、鬃須,栩栩如生。
老叟指著道觀,眯縫著眼,笑著說道:“老道兒是這裡的觀主,過幾天就是清明節,祭祀的人比較多。本來以前是我來幫忙,見你從悲痛中走出來,你就替代我吧,我也偷懶偷懶。”
“行,沒有問題。”郎青答道。自己既然無法報仇,那麼總是沉浸在悲痛中也難以解決,遺憾就是遺憾,難以彌補。那個可愛的身影,自己也只能靜悄悄的記在心裡。兩個世界的人,不是陰陽相隔,卻也在難以相見。
世道不公,奈何以戡。
那回眸之情,芊芊之姿,真的成為水中影,難以觸控。
那黃昏小徑的相伴,也已經漸離漸遠;溫馨的相守,兩手的相牽,也留在也另一個世界,成為絕唱。
絕唱是一種悲情,無力抗爭著的命運中,每一個笑容,都讓自己的心在絲絲絞痛。
守護的諾言,何以實現。答應你一生的守候,隨著那跳樓一躍,沒有結局,卻也難以圓夢。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時修得再相見?何時修得再相伴?
郎青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隨著老叟進入觀內。剛踏入觀內,就聽見有人在那抱怨道:“你個死老酒鬼,我讓你還不來。你個死老虎也是,就知道去偷莊裡的雞吃,我讓你吃,我讓你吃。”
伴隨著一陣哀怨的虎的聲音,只見觀院內東殿石階前一個白髮老道拿著掃帚正在那打著趴在地上的老虎。老虎的屁股對著老道,前爪子牢牢的抓住一個雞腿不放,時不時趁老道不注意,偷偷的用嘴撕下一塊雞肉,眯著眼,有滋有味的嚼著,嘴水滴了一地。
老叟咳嗽了一聲,老道忙轉過身,立刻變臉,嘻嘻的笑道:“老酒鬼,你怎麼來了?你看,這麼早,帶酒了沒有?”
趴在地上的老虎用眼睛瞥了老道一眼,似乎說道:“小樣,就知道欺負我。”
老叟道:“我說老道啊,這就快清明節了,你倒好,在那欺負小老虎,活都不幹了?”
“這個嘛,嘿嘿,老道一個人幹著沒勁,等著你呢。”老道兒說道,心裡想,讓我一個人幹,沒門,雖然你不是道士,可是當初這道光可是你要接手的。
郎青見狀,忙將兩個人支開,道:“老道兒,我來幹吧。需要幹些什麼?”
老叟看了看老道,扭過臉,對郎青道:“恩,你負責把整個道觀的地掃掃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讓老道自己去折騰吧。”
點頭答應後,郎青拿起院落裡的掃帚,掃起地上的落葉。院落不大,前院一會就掃完了,看著乾淨的地面,郎青深深腰,感嘆道,人,還是不能無所事事。有點事情幹,至於不會想那麼多事情。
郎青打量一道觀,發現道觀面積不大。東邊是老道臥室,中間是天尊殿,西邊是經書房。掃完院落,郎青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