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剛抬起一點又很快落下去。她輕聲地喊著我的名字:“阿蘭!”

我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我立刻跪在地板上張開雙臂擁抱住她。她的身體那麼溫暖潔淨,我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用手指輕輕地擦去我眼角的淚,一個勁兒地用虛弱的聲音對我說:“不要哭,不要哭。我說過,我週末就會好的。”

她的眼睛慢慢閉起來,又慢慢睜開。我想她一定覺得眼皮非常沉重,鎮靜劑讓她不得不入睡,可是她還想再看我一眼。她望著我的衣領說:“你是怎麼來的?車修好了嗎?你的衣領怎麼有血?”

雖然她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吃力,可是並不含糊。我感到有一點兒尷尬,卻又覺得無比慰藉。雖然我害怕喬治·斯托伯的惡作劇會變成真的,但正是因為他的出現,才讓此刻的我感到如此感傷,對於母親如此不捨。

“我是搭便車來的,在路上蹭破了一點兒皮,不過沒關係。”

“哦,天哪,要小心,別搭車了……危險。”

她握著我的手,手心依舊那麼溫暖:“我夢見我們去新漢普斯爾遊樂園玩了,排隊去坐能爬很高的東西,你還記得嗎?”

“是過山車,我記得,媽媽。”

“你害怕了,我還罵了你。”

“哦,不,媽媽,你沒有……”

她的嘴角向酒窩的方向咧了一下:“我還打了你,天氣很熱,我很累,可是你仍然……我不該那麼做,孩子,我只想說對不起。”

我感到自己的眼角又溼了,護士走進來開始催促我離開。我拉起母親的手,親吻著說:“沒有關係,媽媽。我明天再來看你,我愛你,媽媽!”

五天之後,我的母親就出院了。之後有一段時間她無法走路,總是一瘸一拐,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一個月之後,她就可以上班了,而我又回到學校去讀書,同時也在比薩店裡找到一份臨時工作。雖然賺錢不多,但足夠修我的車,這樣我就再也不用搭便車了。

之後的七年裡,我和母親過著平靜而又祥和的生活。我每天都會跑去看她,一起打牌、看錄影帶,日子是那麼歡樂。我不知道這幾年喬治·斯托伯怎麼了,但我有一種欠他的感覺。

忽然有一天,我發現那枚驚悚園的徽章找不到了,而麥克蒂夫人也突然打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她的哭泣聲,我就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那正是我一直隱隱約約預料到的——玩就玩了,做就做了。

母親的葬禮結束之後,我回去收拾她的遺物,在她的床鋪下面居然找到了那枚驚悚園的徽章。我將它緊握在手中,讓別針一直扎進我的手心,疼痛為我帶來辛酸的快感。我淚眼模糊地看著那枚徽章,質問那靜謐的房間:“你滿意了嗎?夠了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我,每個人都在排隊等待生活。我在月光裡許願,在過山車上花錢接受驚嚇,但效果是一樣的,輪到你的時候你也無須害怕。生活就應該豐富多彩,你所能做的就是:玩就玩了,做就做了。

而最後的時刻到來時,你只能帶著你的徽章,離開……

第八個受害者

〔美國〕希區柯克

我的車速已經超過每小時130千米的速度了,可由於公路的平坦和漫長,我仍感覺不到快。我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年輕人,他有一頭火紅的頭髮,正專心聽著收音機。他在公路上攔順風車,我是唯一一個肯讓他上車的人,其他人看到他的古怪造型都不敢停車。說他古怪,其實除了頭髮是火紅色以外,長相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眼睛明亮,透著不羈和瘋狂。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比普通人要矮,而且面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可事實上他已經20多歲了。

新聞播報完了,他調低了收音機的音量,跟我說:“現在警方已經發現第七個受害者了。”

我點點頭回答:“是的,我剛剛也在聽。”我用一隻手揉了揉脖子,長途行駛總會讓我的脖子和後背感到疲累。

他看了我一眼,狡猾地笑了笑:“你很緊張嗎?”

我瞟了他一眼:“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緊張?”

他把狡猾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警察在愛蒙頓城周圍50千米的道路上都設定了路障。”

“我知道。”

他幾乎笑出了聲:“他們抓不住兇手,兇手可比所有人都聰明。”

我看了他一眼,瞥見了他的大布包:“你這是要去旅行嗎?”

“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在褲子上蹭了蹭手,接著說,“你覺得兇手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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