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她內心的恐懼正在折磨她,讓她無法忽視恐懼感的存在。她努力讓自己相信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那事情是自己做的。
“我不會像瑪莎姨媽那樣吧?”她自言自語。
史塔克準備脫衣服睡覺,就在此時,她突然想到了胸針的事情。她鼓起勇氣照了照鏡子,裡面呈現出的還是那枚有金色、黑色頭髮的胸針,而當她取下來的時候,又變成她的葡萄形胸針。她把胸針小心翼翼地放到一個精巧的首飾盒裡,然後把盒子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
史塔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脫衣服的動作都僵硬了。她走到衣櫃前,打算把睡衣掛進去。一開門,一股薰衣草味撲鼻而來,同時還從裡面掉出一件紫色的睡衣。她定睛一看,衣櫃裡沒有一件衣服是她的,大多是黑色的,還有一些綢緞衣服,上面有奇怪的圖案。
她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有人在搞惡作劇,把別人的衣服放到了她的衣櫃裡,這種把戲孩子們經常玩。她生氣地穿回睡衣,朝客廳走去。大家都還在,寡婦和牧師在玩象棋,管理員在一旁看著,阿曼達在做一些針線活。
“你姐姐呢?”史塔克劈頭蓋臉問阿曼達。
阿曼達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說:“她在廚房做麵包。您……”
史塔克沒等阿曼達說完,就徑直到了廚房。
索菲亞正在揉麵團,弗勞拉正在拿麵粉。
“基爾小姐,您為什麼拿走我衣櫃裡的衣服,還把別人的衣服放進去?”史塔克沒等索菲亞反應過來,就開門見山地問。
“什麼?史塔克小姐,您在說什麼?”
“我說我的衣服都去哪兒了,那衣櫃裡的衣服又是誰的?”
“弗勞拉,你知道嗎?我是肯定不知道。”索菲亞像老師質問學生一樣質問弗勞拉。
“我不知道啊,姨媽。”弗勞拉緊張地回答。
索菲亞轉過頭對史塔克說:“彆著急,史塔克小姐,我跟您一起上樓去看看。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那最好不過。”說著史塔克跟隨索菲亞一起上了樓。
索菲亞開啟衣櫃門,看了看裡面,然後又盯著史塔克看。衣櫃裡都是史塔克的衣服,它們整齊而有序地掛在那裡。
“我想一切都很好,不是嗎?”索菲亞明顯不高興。
史塔克沒辦法解釋這一切,只有恐懼感。她知道這不是惡作劇,沒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衣服都換回來,還整整齊齊掛在那裡。
“您大概是眼花了。”索菲亞對癱坐在床上的史塔克說。
第二天一早,史塔克請求索菲亞幫她訂一張回程的火車票,她覺得自己得了病,要回去醫治。索菲亞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照辦了。
史塔克走了,索菲亞惱火地對阿曼達說:“如果所有客人都像她一樣,那我們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阿曼達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那間房子有古怪。
西南房間空了出來,之前提出跟史塔克換房間的寡婦埃爾維拉·西蒙斯夫人趁機要求搬到西南房間。索菲亞有點猶豫,畢竟那間房死過人,她擔心西蒙斯夫人會介意這點。“夫人,我同意您搬進去,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您不能在我姨媽死在那間房這件事上大驚小怪。”索菲亞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當然不會。”西蒙斯夫人說。
當天下午,西蒙斯夫人就搬到了西南臥室,索菲亞讓弗勞拉去幫忙,但弗勞拉顯然不願意踏進那個房間。
“我讓你去幫西蒙斯夫人搬行李,順便把她的衣服都放到衣櫃裡,然後為她重鋪一床被褥。你怎麼還不去?”
“我可以不去嗎?”
“為什麼?”
“我害怕。”
“怕什麼?快去。”
弗勞拉不情願地上了樓,可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面無血色。她將一頂古老的睡帽遞給索菲亞。
“這是什麼?”索菲亞問。
“我在枕頭底下發現的。”
“哪裡的枕頭?”
“西南臥室的枕頭。”
索菲亞仔細端詳那頂睡帽。
“這是哈利爾特姨奶奶的睡帽。”弗勞拉說。
“你去雜貨鋪幫我買點東西,我去西南房間看一看。”索菲亞把睡帽放到了閣樓,然後去西南房間幫西蒙斯夫人整理行李。
第二天,西蒙斯夫人跟所有人誇讚她的房間如何寬敞明亮。圖書管理員伊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