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這麼有本事的人跟著,我安心多了。咱們這就走吧,我怕我家那崽已經和人打上了。哎,他本來身子就弱,但是太好強,天天想著什麼闖蕩江湖,真讓人擔心。”一路上,趙大嬸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講述著漁村子弟如何加入的年幫,年幫中有多少漁村子弟。彭無望仔細地聽著,大概瞭解了情況。原來,年幫江南總壇世代居於龍家莊,這些年來招收了超過三千多漁村的子弟,他們經過一定的訓練,被編入了春壇,負責來往的船運,漕運。他們在年幫中地位低微,不被重視,但是什麼危險的活計都要讓他們負責。彭無望用心地聽著,心中也依稀有了些計較。
這時,兩個人已經到了龍家莊的後莊門外。後莊的院落足有數百,是龍千鱗特意設計來駐紮年幫基層子弟的,足能容兵十萬。附近綿聯的村落又可以容納十萬有餘,龍千鱗世代的糧倉也在附近,藏糧豐富,儘夠五十萬人吃月餘。而宗浩古,龍千鱗的親信子弟則在這些年幫子弟護衛之中的內院居住,他們私設的刑堂和議事廳也在內院之中。
後莊門外守候的年幫子弟一眼就認出了趙大嬸,不耐煩地說:“又是你,趙大嬸,你回去吧,你兒子在這裡好得很,你不必擔心。”趙大嬸大怒,衝過去拉著他的衣袖,又哭又喊:“你這個萬麻子,你不得好死,我兒子是不是已經死了。你還騙我,你叫他出來,我要他回家。”萬麻子又氣又窘,用力甩開趙大嬸,亮出長刀,大罵道:“你個死瘋婆子,別在這裡撒潑,快點滾回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趙大嬸一點都不怕,抓著他的手,道:“你殺了我呀!殺了我呀!為什麼不讓我見兒子,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萬麻子無奈下不得不拿起長刀比劃了一下,突然之間,一道微光閃過,長刀斷成了七八節,散落一地。
“見了鬼了!”守門的幾個年幫子弟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是什麼打碎了萬麻子的長刀。這裡除了趙大嬸,就是和她同來的這個相貌平常的青年,想來是她的侄子輩,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武功。
“太邪了!”守門的首領哆哆嗦嗦地蹲到地上,將斷刀拿到手中看了又看,說,“算了,萬麻子,讓趙大嬸過去吧。這太邪了,難道觸犯了神靈?要不怎麼會出現這怪事兒。”其他年幫中人紛紛應是,有一個人道:“最近風雲交匯,來往神靈必多,李頭兒,咱們還是快擺香案,多祭些香火給各路神明。”行走江湖的人每日刀頭舔血,所以特別篤信神佛。只見幾個人衝進內院商量焚香祭拜的事項。萬麻子對趙大嬸連連揮手:“去吧去吧,你呀,趙家阿哥可不像你這麼怕出事。他不會回去的。”就這樣,糊里糊塗,趙大嬸和彭無望就風平浪靜地進了龍家莊,穿過幾個院子,終於來到了趙家阿哥住的地甲院。
一看到趙大嬸,趙家阿哥就滿臉通紅地跑了出來,大聲說:“娘,你怎麼來了,快點回去。這裡的兄弟都在笑話我。”“笑話你什麼?”趙大嬸用力打了他一下,“你這個不孝子,咱們趙家就你這個獨苗子,你不好好愛惜身子,見天在年幫鬼混,還不給我回家。”趙阿哥大窘,小聲說:“娘,是舅舅帶我來的,我已經斬了雞頭,立了血誓,要與年幫共存亡。”“哎呀,這可叫我怎麼活呀,”趙大嬸哭天喊地,“殺千刀的羅大虎,你不得好死。”這時,一個粗豪漢子從地甲院走了出來,一把拉住趙大嬸,大聲道:“大姐,你這是幹什麼,快快回去,這裡就要開戰了。”趙大嬸用力打了他的頭一下,怒道:“你這個該死的,還當我是你姐呀,我們家裡就這個獨苗子,你要和年幫一起完蛋,自己去啊,為什麼還要帶上我家的孩子。”羅大虎,也就是那個粗豪漢子小聲說:“大姐,咱們羅家深受年幫大恩,如今年幫眼看有難,難道咱們不管麼?”彭無望看到這裡,心中無限感慨,正要說話。突然,院門外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數千個漁家夫婦,老人小孩子,成群結隊聚到龍家莊門前,哭喊連天,紛紛要求讓自己的丈夫,爹爹,兒子回家。萬麻子,李頭兒抵擋不住,紛紛後撤,趙老大率領著這群漁家村的人眾浩浩蕩蕩衝進了院子。剛一到院子裡,數千人就“嗡”地一聲散了開來,找兒子的,找爹爹的,找丈夫的,亂成一團。年幫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多年來和這些漁村父老關係一直不錯,而且身為江湖子女,也不應該和不會武功的婦孺為難,而最重要的是不少年幫子弟來自漁村,所以沒有人能夠控制住事態的發展,一時之間,年幫後院之內人頭亂湧,語音交雜,爭吵不斷,呼喊連天。奇怪的是,前院的年幫要員似乎在進行著什麼緊要的事情,根本沒有一個人來這裡主持大局。
彭無望看在眼裡,只感到這是個天賜的大好機會,他一挺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