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從容地在身體右側一圈,一撩,匹練般的刀光在夜色中劃出了兩個優美的圓弧,那名兇悍的火焰教眾的頭顱高高飛到了空中,而他的雙手也被第一圈刀光切成了四段,最前端兩段仍然緊緊攥著彭無望的右手。
彭無望冷漠地看著手臂上的殘肢,右手刀毫無遲滯地朝著面前的敵人刺去。他那特有的勇悍在這一剎那深深地震懾住了面前的強敵,那些黑衣教眾不約而同地發出瘋狂的吶喊,馬刀沒頭沒腦地狂飆而至。失去冷靜的招數在彭無望眼中一閃而過,他們周身的破綻已經暴露無遺。
彭無望的雙刀有條不紊地此起彼落,隨著他靈動變幻的身形,在夜空中劃出千百種奇異的光痕。
一名黑衣教眾被他剛猛的一刀斬成兩段,橫飆的鮮血塗滿了夜空,也塗滿了他身畔數個戰士的頭臉。一個戰士百忙中用手抹開遮住雙眼的血沫,卻看到彭無望亮如秋水的鋼刀從他的胸口收回,大股大股的鮮血噴泉般湧出。在他身旁的戰士聽到他慘叫的聲音,不敢睜開被鮮血糊住的眼睛,狂舞著馬刀盾牌,紛紛後退,卻依次感到咽喉處一陣絕望的刺痛,在他們的耳畔不約而同地響起了風吹竹梢發出的嗚咽響聲。
踏著火焰教眾的屍體,彭無望泛紅的雙刀宛如武神降世般在恆州城頭縱橫衝殺,將那些突厥火焰精銳組成的堅陣衝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缺口。
追隨著他的身影,飛虎鏢局的十數名鏢師和客卿揮舞著各自趁手的兵刃,朝著水波般被彭無望硬生生分開的黑衣武士殺去。
吶喊聲、廝殺聲、兵刃交擊聲,在恆州城頭響成了一片。空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火把上發出的松油焦味,令人喘不過氣來。
河北故眾得到了飛虎鏢局的助力,勉強地擋住了火焰精英的強猛攻勢,和攀上城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