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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小時候很……很相得的,曾經,曾經一起玩……”蕭烈痕滿眼悲傷之色,痴痴地看著梅鳳凰。
“小時候的事情,提來做什麼。”梅鳳凰怒道,她看了看蕭烈痕縮頭縮腦的樣子,胸中一陣煩悶:“你變得太多了。來人,抬他出去。”
此話一出,十幾個壯漢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四面八方圍向蕭烈痕。
“等等!”蕭烈痕放聲大叫。
砰的一聲,梅鳳凰再次用力一拍桌案:“你還在這裡囉嗦什麼?”
“我的銀槍。”蕭烈痕可憐巴巴地說。
“嘿!”梅鳳凰縱身飛上賭桌,一把拿起銀槍,凌空擲給他:“滾吧!”
彭門鏢局分舵內喧囂的歡笑聲在空空蕩蕩的長安街上回蕩。昨夜的狂歡竟然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
白馬公子鄭絕塵只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煩躁,他一勒馬頭,在鏢局門前一晃,又轉到了另一條街。他實在不想看到彭無望、紅思雪和一眾鏢局人士歡呼暢飲時的親密模樣,唯有沿著長街神思恍惚地信馬而行。
街禁剛剛過去,晨起的人們大多集中在東市和西市趕早集,空空蕩蕩的大街上很少看到過往的行人。
轉過一個街角,鄭絕塵突然發現在長樂坊周圍人頭攢動,似乎頗為熱鬧。他心中一動,策動玉椎馬向人群中湊去。剛走了幾步,一個人影突然從正中間的六藝賭坊中飛撲而出,好像一節枯木樁般狼狽不堪地打橫摔在地上。
鄭絕塵看得分明,連忙飛身下馬,分開人群,衝到此人身邊大聲問道:“蕭兄,你怎會在這裡?”
正在地上打滾的蕭烈痕一看到鄭絕塵,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歡喜:“鄭兄,你……你怎會……會來了?”
他用銀槍撐地,掙扎著爬起身,站到鄭絕塵的面前。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連我鄭絕塵的兄弟也敢欺負?!”鄭絕塵看到蕭烈痕的狼狽模樣,心中無名火起,大聲喝道。
“喂,哪裡來的狂徒在這裡撒野。識相的快快滾去,看清楚地方!長安六藝賭坊,可不是你逞強的地方。”六藝賭坊中將蕭烈痕丟出來的大漢耀武揚威地吆喝道。
“好,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們這些鼠輩!”
鄭絕塵探手掣出銀弓,左手宛若穿花蝴蝶般飛快將七根白羽箭搭在銀弓那奇長的弓弦之上,瞄也不瞄,抖手一放弦,七道銀線閃電般射向守在賭坊門前的大漢雙腿站立之處。
鄭絕塵的白羽箭乃是天下最霸道的箭法,即使射在腿上,混在箭上的暗勁兒也能夠將人的骨絡經脈震斷,動輒便會終身殘廢。
蕭烈痕識得厲害,只嚇得心膽俱裂,大吼一聲:“手下留情。”和身飛撲上去,大手一探,千辛萬苦地用身子將離他較近的五枚白羽箭撲到身下。
這也是因為他和鄭絕塵相交十數年,彼此對對方的拿手絕活兒瞭如指掌,才會如此準確地壓制住威霸天下的白馬神箭。
即使這樣,仍然有兩枝白羽箭照著那六藝賭坊頭領打手的大腿射去。
那大漢雖然知道鄭絕塵馬上就要發難,卻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快捷,目瞪口呆地看著白羽箭閃著寒光來到近前,他竟然無法挪動身體,驚慌失措之下,立刻扯開嗓子慘叫起來。
突然,從人群之中射出一道耀眼逼人的白光,穿過站在門口的眾大漢身側,橫過頭領大漢的腿前,然後重重撞在六藝賭坊東大門的門柱之上。
可憐那大漢以為自己又中了一記狠的,更加撕心裂肺地慘號了起來。
“夸父追日劍!”鄭絕塵和蕭烈痕同時驚呼起來。
這時,倚劍公子連鋒分開眾人,笑著來到二人面前。此時的天下第一公子白衣如雪,片塵不染,神情說不盡的瀟灑自得,彷彿又恢復了昔日倚馬斜橋,遍拍欄杆的風流模樣。
“本以為天山五老在崑崙山壯烈犧牲之後,夸父追日劍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絕跡江湖,沒想到連兄在短短几日就練成如此神劍,好兄弟,好樣的。”鄭絕塵用力一拍連鋒的肩膀,由衷地說。
“鄭兄的七絃箭更見煞氣,比以前更有氣勢,想來這些日子也有長足的進步。”連鋒灑脫地一揮衣袖,轉過頭對蕭烈痕點點頭,微笑著說。
“好……好快的劍。”蕭烈痕喃喃地說。
這個時候,那位頭領大漢仍然在搶天呼地地慘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