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漢子面面相覷,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到現在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賭仙子聽到門口的吵鬧,從主堂走了出來。
“你在這裡傻叫什麼?”看到頭領大漢如此模樣,梅鳳凰一陣圭怒,抖手給了他一巴掌。
“梅姑娘,我中箭了!”那大漢顫聲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自己中箭了?”仔細瞄了一眼這個大漢的全身各處,梅鳳凰怒喝道:“給我滾到內房找盆水,洗完眼睛再出來。”
“是!”那凶神惡煞的大漢在梅鳳凰面前彷彿小貓一般溫順聽話,一陣點頭哈腰後立刻誠惶誠恐地朝內門跑去。
“都給我站好崗位!”梅鳳凰對四周手足無措的大漢喝道:“我梅家出錢養你們,是叫你們在這裡看熱鬧的?”
這些大漢噤若寒蟬,手忙腳亂地回身重新在大門前排成佇列。梅鳳凰這才瞟了蕭烈痕、鄭絕塵和連鋒一眼,悠悠然走到東大門的門柱之前定睛觀看。
只見一柄長劍深深地扎進了東門木柱之中,只餘下窄窄的劍柄留在柱外,劍柄和木柱之間一上一下各嵌著一枝白羽銀杆的鵰翎箭。
“白羽神箭,原來是白馬堡的鄭少爺大駕光臨。”梅鳳凰揹著手來到鄭絕塵面前,冷然道:“鄭公子挾威而來,是想在關中梅家面前顯威風來著?”
鄭絕塵面無表情地說:“蕭烈痕是我朋友。”
“那又怎樣?”梅鳳凰冷笑道。
“你的人居然把他從賭場裡像狗一樣丟出來。”鄭絕塵木然道。
梅鳳凰冷笑一聲,不再答話,反而向連鋒以男兒之禮一拱手,道:“這位一定是天下聞名的倚劍連公子。剛才有勞你出手相救,才讓我的夥計免受殘疾之苦,鳳凰這裡有禮了。”
連鋒彬彬有禮地回禮道:“能夠見到武林七仙子之一的賭神梅鳳凰的風采,連某三生有幸。”
梅鳳凰點點頭,問道:“請問連公子,如果賭場之中,一個賭客輸光了所有家當,他會如何?”
連鋒道:“當然只有典當身側之物,以充賭資。”
梅鳳凰又問道:“如果他身無長物,更無分文,那又如何?”
連鋒苦笑一聲,看了看垂頭喪氣的蕭烈痕,道:“那隻好黯然離場,有賭不為輸,下次重新來過。”
梅鳳凰微微一笑,道:“如果他既身無長物,又輸光銀兩,卻仍然糾纏不清,不肯離去,那便如何?”
連鋒嘆了口氣,道:“扔他出去。”
“那就最好了。”梅鳳凰含笑看著鄭絕塵道:“那麼扔你朋友出來,可怪不上我們六藝賭坊。”
鄭絕塵冷哼一聲,道:“這些我不管,誰敢對我朋友無禮,我就不放過她。”
蕭烈痕和連鋒互望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好,那你是想砸我的場子嘍?”梅鳳凰一連嘲弄的表情:“好啊!你是天下聞名的白馬公子,一身武功我們梅家上下無人能擋。請進來隨便砸,我們絕不反抗。我倒要看看今日之後,江湖人士怎麼看你白馬堡。”
鄭絕塵被她說得一陣窘迫,手足無措地猶豫起來。他本來行事率性而為,從不管天高地厚,但是如今心愛的人兒就在長安城內,如果她聽說自己蠻不講理地砸了六藝賭坊,恐怕以後都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這,好吧!你劃下道來就是,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向蕭兄認錯。”鄭絕塵沉聲道。
“且慢,鄭兄。”連鋒走上前道:“蕭兄以前一向勤奮克己,行事節儉,從未亂花過一文錢。今日如此通宵惡賭,必有前因,還請蕭兄道來。”
蕭烈痕滿臉通紅,看了看周遭的圍觀者,支吾著不肯說話。
梅鳳凰看在眼裡一陣煩悶,高聲道:“算了算了,就讓我來說明。”
她當下立刻伶牙俐齒地將蕭烈痕和自己如何訂了姻親,後來又解除婚約,他又如何痴纏自己,想要在五行席上贏自己一鋪,好令自己下嫁於他的前因後果用簡簡單單幾句話解釋得清清楚楚。
“蕭兄,你,你真是……嘿!”鄭絕塵聽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天下盡有許多比這種刻薄寡恩、尖牙厲齒的婆娘好上百倍千倍的女子,你又何必對她如此留戀?”
“喂!你說話小心點,什麼刻薄寡恩、尖牙厲齒,這些惡毒言語一輩子別想強加在我頭上!”梅鳳凰怒道。
“唉,鄭兄,青菜蘿蔔,各有所愛,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連鋒將鄭絕塵拉後一些,免得他又和梅鳳凰爭吵起來。
“是啊!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