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兄,我真……真的……很喜歡她。”蕭烈痕小聲道。
“好吧!”鄭絕塵用力一拍蕭烈痕的肩膀,奮然道:“姓梅的,我和連鋒就和你各賭一場。如果你輸了,便老老實實和蕭兄成親;如果我們輸了,我鄭絕塵便向你斟茶認錯。”
“哼!”梅鳳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可以的,可以的!”蕭烈痕急切地說:“你……你說過,如果我……請來的人贏了你,你就會嫁……嫁給我。你說過的。”
“嘿,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的話倒記得清楚。”梅鳳凰圭怒地一拍手,道:“好,我和你們賭。但是你鄭絕塵的斟茶認錯在我眼裡不值半文,限你們在一天之內籌到兩萬兩銀子,明日正午,我開壇設局,兩局定勝負。我輸了,嫁人;你們輸了,兩萬兩拿來。如何?”
“好!我和連兄就和你搏上一鋪。明日正午,不見不散。”鄭絕塵把話一撂,左手拉著連鋒,右手拉著蕭烈痕,轉身就走:“來,我們喝酒去。”
“我們兄弟這些年來奔波忙碌,好久沒有聚在一處飲酒談心,今天難得機會,當要浮一大白,來,連兄、蕭兄,幹了!”鄭絕塵端起酒杯,迫不及待地一飲而盡。
連鋒和蕭烈痕對望一眼,各自苦笑,舉杯飲勝。
“連兄,天魔之禍已了,不知你有何打算?”鄭絕塵為其他二人再斟了一杯酒,沉聲問道。
連鋒苦笑一聲,道:“連某心繫之事都已有個了結,最近從彭少俠手中拿到恩師親筆所書之傾城劍譜,對劍道多有所得,需要找個時間,靜下心來細細鑽研,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讓天山派在我手中再次壯大。”
“又是彭無望,真是哪裡都少不了他。”鄭絕塵一陣煩悶,大口將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乾,連連搖頭。
“鄭兄,莫非紅姑娘對你仍然無動於衷?”連鋒關切地問。
“此事現在切莫再提。我鄭絕塵將會死守在彭門鏢局,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罷休。可氣的是,那彭無望殺了天魔之後,精神大振,整日守在鏢局之中,和思雪朝夕相對,讓我,嘿,苦不堪言。”鄭絕塵氣惱地說。
“鄭兄,”連鋒失笑道:“彭少俠乃是彭門鏢局總鏢頭,當然要在鏢局中主持大局,你這番可是自尋煩惱。”
“我何嘗不知,但是我脾氣一來,卻又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算了,不要再提此事。”鄭絕塵轉過頭,看了悶頭喝酒的蕭烈痕一眼,又道:“今天我真是萬萬想不到,一向不二色的蕭兄,竟然痴戀著大名鼎鼎的賭仙子梅鳳凰。”
蕭烈痕的臉紅若燈籠,頭一縮,整個人似乎縮到了桌子下面一般,默然無語。
“這件事我倒是早就知道,想當年蕭家和梅家相處甚是融洽,鄭兄大概還不知道,蕭兄和梅姑娘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連鋒微笑著和鄭絕塵對飲了一杯,悠然道。
“竟有此事?”鄭絕塵興致大增,忙問道:“但是看現在的情形,蕭兄和梅姑娘似乎不甚和睦。”
連鋒微笑道:“豈止啊!簡直形同陌路。起因大概是因為蕭兄從小痴迷槍法,對梅姑娘多有怠慢。具體情形,我也不太知道。不過,梅姑娘自己要繼承家傳的賭術,練習的時間可能比蕭兄還長,所以這也不能全怪蕭兄。大概是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蕭兄因對此道不甚擅長,所以和梅姑娘也生分了。”
鄭絕塵心知肚明地點了點頭,知道連鋒是在暗示:蕭烈痕因為一次意外患了口吃之症,對於甜言蜜語實在說不上出類拔萃。
鄭絕塵有感於自己的經歷,振作精神,猛的一拍蕭烈痕的肩膀,道:“蕭兄放心,為了讓你贏得美人歸,我們兄弟一定竭盡全力。”
連鋒苦笑一聲,道:“這次雖然是被鄭兄趕鴨子上架,但是為了朋友,我連某也會不遺餘力,蕭兄,你放心。”
蕭烈痕仍然低著頭沒有說話。
鄭絕塵看在眼裡,禁不住道:“蕭兄,自從開始到現在,你都一言不發。到底怎麼回事,莫不成變了啞巴?”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在想……”蕭烈痕結結巴巴地說:“你們……你們可有銀兩?”
此話一出,鄭絕塵和連鋒的表情同時僵硬了起來。
鄭絕塵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袋,一把抓出身上所有的銀兩飛錢,細細數了數,道:“不好意思,小弟只有不到一千兩。”
連鋒的手從衣袋中抽了出來,苦笑一聲,道:“我比鄭兄還慘,竟然一文不名,恐怕要到關中劍派聚義廳借十幾兩使用。”
蕭烈痕低下頭,慚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