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的職員就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啊,也就是說類似母公司和子公司的關係吧。醫師就等於是檔案還在母公司的派遣職員,子公司的赤字雖然由母公司來填補,但是一旦倒閉的話,母公司只會接受原有的派遣社員而已。”
“你的比喻非常簡單明瞭。大尉。下次我向都市警察的刑警進行說明時要借用你的說法了。多謝。”
“哪裡,能夠幫到你是我的光榮。”
雖然兩位超絕美形微笑著相視的場面是如此的美麗,對於旁觀者來說也是賞心悅目的畫面,但是這個樣子的話再過多久也無法到達話題的核心。
女性士官再次試圖修正軌道:
“那麼,醫生,他們是如何讓你產生鬱悶的呢?”
“對了對了,差點忘了。真的只能用鬱悶來形容啊。雖然平時對於他們這些腦袋不好使的傢伙的惡趣味玩笑可以當成是沒有聽見,但是連續四十年都要聽上自總檢察官,下到交通科的小警官說那種話……”
凝視著就餐用的刀子的外科醫生,一邊說一邊是在考慮什麼吧,浮現出了危險的笑容。
並排坐在那裡,中間還隔著上司的萊拉,因為向前探了一下身體而不小心看到了薩蘭丁那張雪白的側臉。結果差點因為那份恐怖而跳了起來。就算是在叢林戰鬥中四面都被敵人團團包圍的時候,她也沒有過如此的緊張,如此的心跳加速。
而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按說應該也看到了那個笑容,卻還是悠閒自得地詢問:
“他們到底那麼鍥而不捨地說什麼啊?”
“他們好像認為在充滿無用之物的基地中唯一還算是派得上用場的軍醫院,乾脆由市政府來經營的話還比較好。因為這樣對他們來說也比較方便。”
“就會信口雌黃!”
在冷冷地哼出來的黑髮大尉旁邊,嘴角繼續維持著恐怖笑容的醫師,用比平時還要低的聲音說道:
“他們說,到時候可以‘讓市政府僱傭我’。”
“××××!”
不適宜用於這種場面的低俗咒罵間不容髮地從路西法多的嘴中冒了出來。
技官性質的軍醫雖然和武官不一樣,不會擁有對於部隊的指揮權,但是全員都是少尉以上的軍官。更何況薩蘭丁的軍階還是和布來恰司令官同樣的上校。
面對這位在基地中應該享有眾人非常敬意的最高階級的軍醫,就算是出於玩笑的性質,都市警察的人口中的“僱傭”也可以說是無禮到了極點。就算是被當成對於基地的全體軍人的侮辱,他們也沒得抱怨。
“因為他們是打算在我再次就職的時候幫忙,所以也許應該表示感謝才對吧?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不可能現實化的架空的事情。所以好像要一一和他們生氣的話也有些太孩子氣了。”
因為二百二十七歲的蓬萊人是成熟的社會人,所以他沒有一一地惱火。
但是,累計上四十年份的話,也就足以由量變而造成質變,讓屬於記仇型別的薩蘭丁滿肚子火氣了。
剛剛還讓萊拉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的醫師,看著黑髮的大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所以,能夠在大尉這次的任務中多少盡到一份薄力,我真的非常高興。包括手術中,今天工作人員已經接連三次央求我講述在第二管制室看到的事情。雖然因為這個,興奮過頭的工作人員犯了一些些錯誤,但是因為沒有大事,所以算不上什麼問題。在勝過都市警察這件事上,我們外科也全員向你表示感謝。多謝了,大尉。”
“這次的事情是由於任務,所以不需要道歉。先別說這些了,還是請你對今後抱有更大的期待吧。居然把擁有光榮傳統的宇宙軍當成是警備公司的代理,我一定會讓他們為自己的輕蔑付出百倍的代價。”
“多麼讓人振奮的語言啊。”
蓬萊人帶著珍珠色光彩的雪白肌膚,微微泛上了淡淡的紅色,焰色的雙眼因為感謝而溼潤了起來。
路西法多的心臟出於和副官不同的理由加快了跳動頻率。
擁有如此美麗容貌的人又展現出如此程度的官能性表情,實在是讓人眼睛不知道該放到哪裡好啊——心裡雖然這麼想,他還是毫不客氣地從正面凝視了對方。
如果薩蘭丁是女性的話,從蜜月旅行回來後也不用進行麻煩的離婚,那當然是最好不過。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很難如意,還真是遺憾啊。
於是他決定用邀請醫師參加瓦魯多?休密特發起的慶祝會來代替蜜月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