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戀人的眼睛才能看見。
你的寶座是綠色的,
紅色的太陽啊,我的女友!
印第安人的憂傷,
在繪製科羅拉多的臉。
永恆,是這張臉的第二個名字。
我承認:
作為來自曠野的兒子,
華爾街讓我吃驚——
那是處決天際的電椅,
那是光明喉嚨裡的癌症。
這是什麼樣的時間?
——骰子,
但並不握在群星的手中。
現在,我想在大腦和理智之間
播下分歧,
讓我的身體
成為仲裁。
你呢,我的憂傷,
《風的作品之目錄》選譯(3)
帶上你駕馭過的我的馬匹
去作一次旅行吧,
丟下我,
讓我小睡片刻。
我如何用時光之羽,
刻畫在永恆之臺階上
爬上爬下的死神的細節?
在那臺階上,
我看到月亮
在為黑暗梳頭,
也看到黑暗在為月亮梳頭。
“我擁有的只是呻吟,
我能獻出的只有鎖鏈。”
在紐約的水泥地上爬行的時間
如是說。
惠特曼!
是的,照亮你行進的太陽
已經死去。
淚水充滿了我的眼眶,
以便讓我
再一次
看清楚紐約。
紐約:
在它的腋毛下,
時代的屍體在伸著懶腰。
倘若我跨越了這片沙漠,
將會聽到大洋的訊息。
你呀,大地
在我肺腑中不眠的大地,
你如此的耐力從何處而來?
時光的皺紋(節選)
他愛風,理由有許多
他只列舉了兩個:
一, 不用去區分
風的形式和意義;
二, 透過風,
他了解了詩歌之光芒
將他導向的深淵之深度。
時光,
收集人類的淚水,
將它蓄滿風的穀倉。
彎腰的小樹,將頭夾在兩臂之間,
顫抖的鳥兒,
飛行的門,
不蓋被褥入睡的窗戶,
花瓣散落的玫瑰樹——
這些,是傍晚書頁中的幾處標點,
由風之筆,
留在我家門前。
風,用它的睫毛,
撫平時光的皺紋。
日子——
風耕種的田野。
風颳來,
形式的大門緊閉,
意義的大門洞開。
在風的面前,
塵土拒絕禱告,
除非是為啟程而作祈禱。
風吹來,
它不再願意
去往
星辰今晚為它們的賓客
敞開的大殿。
風:
飛舞的樹葉啊,
那從樹的喉嚨升騰起的歌,
向你傾訴什麼呢?
風——
一串灰塵的項鍊,
掛在天空的頸項。
太陽來到風的居所,
在門檻前站立,
不知如何敲門。
風不知道
如何計數自己下榻宮殿的臺階。
天際——
如同一個新生兒,
從風的子宮降生。
不要熄滅,
夜晚的風啊!
黎明的燈盞尚未點燃。
有時候,
風邀請我來到它的樓閣,
讓我從那陽臺上
觀察它如何拓展空虛的疆域。
風患了不育症,
它的床塌發誓:
未曾沾上一滴
風的精液。
你如何剪去
風的爪子?
風在撥弄著
遠去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