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西走,我卻閒賦在家裡、無所爭事。幫點小忙,你卻嫌我煩。”
“藉題發揮!該不會又收到哪家大學寄給你的聘函了?告訴你,這招不管用的,不准你教書,就是不準。”他豎起濃眉,長睫毛荒謬地翹起。
“你不準!是我准許你不準的,決定的人是我。”我生氣的重敵他的大腿。
這時門鈴又響了,最近的不速之客來得還真是今我們應接不暇,我們兩人都好奇的互看對方一眼,不解會是誰,竟挑了這個時間來訪,通常人們是不會在晚餐前突然造訪的。
詹森回來通報。“少爺,有位史考特先生求見。”
嘉伯的臉倏然地轉成大理石般的雕像,藍眼頓蒙殺氣,他讓詹森杵在那兒決d久,才重吐一句話出來。“攆他走!否則報警。”
我起身要走向長廊,但嘉怕緊扣住我的雙手,使得我動彈不得,他修長整潔的大手愈掐愈緊,直到我忍不住痛得叫出聲,他才大夢初醒般的放開我。
不料,門前傳來了撞擊聲,一個男子衝揰人屋,他一見嘉伯就大放厥辭。“你夠狠,想跟我玩!門兒都沒有。我寫的慰問信一封封都石沉大海,你以為避不見面就沒事了嗎?”他發狂似地嘶吼著。
嘉伯冷冷地道:“慰問信?你指的該是勒索用的黑函吧!很抱歉,我對你的提議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再如此不請自來,我會報官的。”
“你不會的,”他洋洋自滿地回道。“你們一向沒這個膽子,尤其是你叫了那麼多年的爺爺,與你相比,可是識相多了!”
“是嗎?你可以試看看!”嘉伯得蒠的笑了。“是嗎?我爺爺絕不可能接受勒索!”
“你叫那老頭”爺爺“搞清楚,你跟他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我倒牰一口氣,看了嘉伯一眼,他則冷眼盯那男人。我生氣地也瞪著這名穿著花俏的中年男子說:“這位先生,你若要是再口出誑話,我是真的會請警察來的。”
“你去呀!但先問你先生的意思吧!我賭他沒種。”他雙手放人色彩華麗的西服口袋內,掏得袋內銅板響叮噹。
我看了嘉伯一眼,他也回看我,給我一個鼓勵的微笑。“這回你可失算了,史考特,我的的確確有種!”說著就走向電話,撥了個號碼,他穩穩地將電話拿在嘴邊,清清楚楚的將每一個字念出。“我要報警,是,這褢是梅菲爾區一百零五號,是私闖民宅及勒索,請你速派警員來處理。”他說完後,鄭重地放下電話筒,轉過身來,雙手一攤。“我不敢嗎?”說完哈哈大笑,甚至笑得歇斯底理。
這個叫史考特的男人,似乎也其沒料到他敢如此做,反而不知所措,良久才大喊出聲:“你瘋了!我只是要錢,錢可撫平一切,兒子給老子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錢沒有!你是要~續留下來等警察,還是給我滾出去,悉聽尊便!”
對方咬牙切齒後破口大罵:“你這雜種!我有血淋淋的鐵證,你抹不掉的。你真是要跟我卯上,你會全盤皆輸。”
“那就卯上吧!”嘉伯斜嘴一笑,不在乎的說。
史考特心有不甘的轉身放出了狠話。“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會便宜你的。”說完就衝了出去。
整幢房子靜得沒發出聲音,我抬頭望進了嘉怕惡狠狠的眸子,但在一接觸到我的目光時,它們又轉而柔和。
“我幫你打電話銷案!”我說著走向電話要拿起話茼,不知是否是第六感使然,史考特的話我一句也不信。
他溫柔的接過了話筒將之放回原處,並將我轉過身面對他。“不用,因為我撥的是空號。”
我睜大眼睛瞪著他,隨後跟著他一起狂笑了起來。他摸著我微微突出的小腹,笑得眼淚擠出了眼眶,然後才道:“我的的確確有種!”
週六下午,嘉伯提議到泰晤士河畔散步,我知道他有些話想跟我吐露。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想著史考特的話,想著嘉伯的父親及老公爵。
午後三點,豔陽高照,出來散步的人不少。由於陰雨連綿多時的氣候,居民對於陽光的喜愛已達趨之若鶩的程度了。
泰晤士河畔是最吵雜,也是最安全的談話場合,但嘉伯還是挽著我走了一段路後,才到聖詹姆士公園,挑了一處濃密樹蔭的草坪休憩。
他開啟野餐盒,從中拿出一塊毯子將之一抖,然後乎鋪在草地上,要我坐下去。待我坐下來後,便放了一顆蘋果在我裙上,隨即平躺下來,以肘忱著頭,啃著殷紅的蘋果,目光一逕地看著我,然後伸出手撫了一下我的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