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在要對付我呢,我便會引著你兜圈子,不過那樣對你更為不利,身子一動,血氣流循加快,你也就倒得更快了。”
故作喟然的搖搖頭,她又道:
“可惜你那位既美且豔的毒中聖手潘巧怡現在也救不了你,這隻‘翠蜘蛛’已經先軟了。”
南幻嶽冷森的道:
“恐怕事情不會有休想象中順利也不一定!”
閻小仙銀鈴般的笑了,嘲弄的道:
“不用‘恐怕’,我們可以等著看結果——假如你想試試叫藥力發揮得更快,我也歡迎陪你證實一下!”
南幻嶽大聲道:
“你只是個無膽匪類而己,永遠不敢明槍對陣,堂皇交刃——”
閻小仙毫不在意的道:
“放心,我不受你的‘激將法’,南幻嶽,鬥力上以你為強,但鬥智呢?你卻未必比得上我——包括你那昧於情感的潘巧怡在內!”
南幻嶽忽然笑了,道:
“現在你就得意,未免太早了,閻小仙。”
閻小仙安詳的道:
“不早,南幻嶽,因為我有這個把握!”
南幻嶽移目四瞧,道:
“你的‘把握’寄託在哪裡?”
閻小仙輕輕一笑,道:
“會叫你知道的,南幻嶽。”
南幻嶽朝那邊靠近了兩步道:
“為什麼這麼麻煩?閻小仙,剛才你插到我身上的毒針,應該用見血封喉,致人死命的一種才對,何需用這一類僅叫人癱瘓的玩意?如此豈非太過令對方難受?”
閻小仙笑吟吟的道:
“對於用哪一類的毒針,我毫無意見,但齊用鬥卻不甘心叫你這麼痛快的歸天,別忘了,‘浮圖崗’的精英幾乎毀在你一個人手上!如今你又逼到人家頭上,要強索齊老兒的寶貝獨子的寶貝侍妾,這股恨,這口氣,他哪能受得了?所以,他不甘讓你馬上死,他要活的,慢慢的整治你,叫你一點一點,痛苦無比的死去……”
南幻嶽心裡罵著:
“‘整治’——又是這個露出她狐狸尾巴的江湖口語——現在她可是出口之下,越發流暢自如了!”
閻小仙揚揚頭,接著道:
“我們拿人家的錢財,聽人家的差喚,他要死的,我們便給死的,他要活的,我們也只有給活的了,難道你還以為我對你特別青睞——像你那潘巧怡一樣?”
南幻嶽微微一笑,皮笑內不笑的道:
“對我青睞?就憑你呀,實不相瞞,你這種貨色,送到我面前我還看不上呢,你要不要去打聽打聽?問問我南幻嶽的女人哪一個不比你俏?就算我玩膩了丟掉的,恐怕也還較你強上三分呢!”
這一下,閻小仙不笑了,她粉面鐵青,尖厲的叱道;
“不要臉的臭男人,你以為你又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下流無恥,卑鄙齷齪你都全了!”
南幻嶽豁然笑道:
“乖乖,別生氣呀,就算我不要你,你也得保留點淑女風範才是……”
閻小仙恨得幾乎咬碎了滿口銀牙,眉兒倒豎,雙目圓睜,嘴唇也在抽搐著,她又羞又怒又怨毒的叫:
“我會好好對付你的,南幻嶽,我會叫你生死不得,痛苦哀號,我會叫你用你生命中最大的代價來償付你方才的汙言穢語!”
南幻嶽笑笑道:
“真的這樣狠呀?乖乖。”
突然,在南幻嶽剛才衝出來的茅屋中,一個聲音冷硬的自那破裂的草牆洞隙裡傳出:
“如果你以為是假的,你就錯了,南幻嶽!”
南幻嶽緩緩的,帶著些兒僵硬的,半側過身去——就在茅屋靠後面這片草牆的破洞裡,露出一個人的上半身來,那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男子,瘦瘦的,淨淨的,可以說得上秀氣,還有點文質彬彬的儒雅味道,但是,看著他,卻令人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好像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似的……南幻嶽注視著對方,終於,他體悟出了,這種不對勁的感受乃來自那人的眼神,嗯,那人的跟睛很深沉,很幽邃,宛似兩泓古潭之水,不過,蘊孕在那深幽眸子甲的光芒卻非常邪酷,非常非常陰鴛,也非常非常冷森,沒有一點情感,也沒有一點善意的,彷彿——隱隱流動著獸性的狂野與暴戾韻息……
南幻嶽凝視著那人,不禁心往下沉,他慢慢的問:
“你是誰?”
對方咧咧嘴,算是笑了一下:
“‘玉狐’閻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