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嶽暗裡嘆了口氣:
“你們兄妹全來了。”
閻立名陰冷的道:
“南幻嶽,你是束手就縛呢,還是要玩一會再獲至這相同的結果?”
南幻嶽這時已感到腰眼上那根毒針刺人的部位開始由麻木轉為僵痺,還逐漸擴大範圍,有向四周蔓延之勢,他那一口真氣雖然封住門口個部分的血脈,卻仍無法將毒性的侵蝕全部堵穩——這有如用一道土堤堵住了流水,但是,流水不能決堤而過,卻仍有細滴涓泉透隙沁出,南幻嶽明白,他要快點採取行動,否則,時間多過一會,恐怕對他便多一分威脅,尤其,眼前的情勢似乎頗為不利,隱冥中更不知道有些什麼危機潛伏著……
閉閉眼,他道:
“閻立名,你們要這般惡毒的與我作對,對你們兄妹說,好處將不會太多,那不是你們所得到的一點金錢代償可資補的……”
閻立名木然一笑,道:
“這個問題,還是讓我們自己來斟酌好,不必麻煩你擔心。”
閻小仙在那邊高聲道:
“哥,姓潘的女人已擒住了嗎?”
茅屋中的閻立名回答道;
“當然,在她如今暈沉如死的情形下,擒住她並不比抓一個三歲孩童還難,小仙,如今就剩怎麼對付我們的厲害朋友南幻嶽了!”
南幻嶽不溫不火的道:
“你兄妹兩個可真是‘泰山篤定’,有把握得很呢!”
閻立名冷冷的道:
“南幻嶽,不要把你自己估量得太高,你太相信你所賦有的本領,也太過忽視了別人的智慧。”
南幻嶽心裡一邊飛快轉著念頭,卻不屑的道:
“什麼‘智慧’?完全是集奸詐、下流、卑鄙之大成!”
閻立名平淡的道:
“這也是智慧的聚晶之一,南幻嶽,其實對你來說,也沒有那麼多光明正大可言,你本身便亦不屬這一典型。”
那邊,閻小仙更帶著揶榆的口氣道:
“南幻嶽,你玩慣了那套‘英雄救美’的把戲啦,所以,我裝成的柔弱、怯懦,與委屈的形態便布成了這面網,讓你這位大英雄一腳踏進來,你可憐我,同情我,愛惜我吧,南幻嶽,只有這樣才會陷入越探,不過,可也滿足你那種強者的虛榮心是不是呢?”
南幻嶽怒道:
“什麼‘花孤’‘玉弧’?你兄妹兩人完全是兩頭惡狼、餓狠,又奸又滑又邪的癩皮狼!”
閻小仙搖搖頭,道:
“不要謾罵,這除了更增加你粗賤的本性流露之外,對你如今的逆勢並無絲毫補益……”
南幻嶽大聲道:
“老子就要臭罵你這兩個下三濫!”
閻小仙的一雙秀眸中閃射著毒蛇似的狠酷光芒,她尖銳的道:
“南幻嶽,在我們於酒中摻毒的那次,因為我不知道潘巧怡竟然是此道高手,所以叫她看破而被你們僥倖躲過,但這一遭,我可以斷言你們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你與潘巧怕絕對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尤其是你,南幻嶽,在我們將你交到齊用鬥那裡之前,我們會使你脫下一層皮來!”
南幻嶽冷笑道:
“你是在痴人說夢了,閻小仙。”此刻,那兩個青袍人又朝前湊近了一點,長臉蓄鬍的那個圓睜著雙眼,石破天驚的叱喝:
“姓南的,你死在臨頭,猶在充你媽的哪門子好漢?”
南幻嶽神色一沉,火道:
“你這狗孃養的又是哪裡鑽出來的野種?”
那人狂笑一聲,道:
“南幻嶽,我們會協同齊用鬥,一道來整治你,你想不到我們是些什麼人?別急,我會告訴你——”
南幻嶽斜著眼不屑的道:
“你總該不是萬歲爺的二舅吧?我的兒!”
那人大吼一聲,咆哮道:
“你罵,我看你尚能罵到幾時!南幻嶽,齊用鬥宰剮你的右邊,我‘伏龍團’便要割切你的左面,齊用鬥要吃你的肉,‘伏龍團’便要剝你的皮!”
“伏龍團?”南幻嶽哈哈笑了,他大馬金刀的道:
“我以為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雞零狗碎,原來齊用鬥除了買通那兩頭公母狐狸之外,還和你們‘伏龍團’也勾聚在一起了,怎麼樣?你們八成是來替花超和馬壽堂那兩個死鬼報仇的?””
那人痛恨入骨的怒吼:
“南幻嶽,你能明白我們是為什麼來,乃是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