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名道:
“你放心,為兄自有分寸。”
接過三粒紅色丹藥,轉對韓順道:
“朋友,咱們一手交一手,誰也不準使奸。”
韓順“哼”了一聲道:
“筒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誰像你那麼多的心眼兒,喏,你把解藥放在我手心裡,我也把解藥放在你手心裡,這樣,該沒話說了吧?”
閻立名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咱們就這麼辦。”
二人交換過了解藥,韓順轉身回到潘巧怡身邊,將三粒紅色丹藥交給唐丹,唐丹拿朝鼻孔一嗅,只聞到一股辛辣的氣味,不由躊躕起採,拿不準是不是真的解藥,一時間倒不敢交給潘巧怡服食。
潘巧怡卻嫣然一笑道:
“怕什麼呢,人家都不怕我弄假,難道我們還不相信人家麼?”
唐丹聽她這麼一說,只好把三粒紅色丹藥送到潘巧怡唐邊,她一張嘴,把丹藥吞入腹中。
郝邊,閻小仙也將解藥服下,一時間,這兩邊的人都靜了下來,眼睜睜地等待著變化……
陡聽嶽大剛一聲斷喝:
“你們這班人,呆在那兒幹嗎,還不快接應老太君!”
那幾名跟“銀鈴串”魯子雄對峙著的白虎堡爪牙聞聲擰頭瞧去,俱不禁心頭一緊,更不搭話,齊地倒縱而起,在空中—扭腰,向南幻岳飛撲過去……
魯子雄一聲怪叫:
“他孃的,龜兒子哪裡去?”騰身便待追趕……
唐丹急喚道:
“老三且慢,南大俠那邊由他自己解決,我們千萬不可插手!”
魯子雄聞言,驀然想起了南幻嶽的脾氣,只好剎住了身形,遙遙監視著那邊情況的變化。
這時,南幻嶽的“寒水紅”正漫天飛灑,八方閃幻流轉。身形旋翻如電,將陳三姑和齊用鬥及三名彪形大漢殺得東躲西閃,幾乎已沒有還手之力了。
那幾名白虎堡爪牙飛身撲到,陳三姑奮力攻出一拐,伏地滾了開去,讓出了一線空隙,那幾名爪牙立即舉起手中暗器,瞄準了南幻嶽,扣動扳機!
“咔咔咔咔!’一陣繃簧響聲,數十點寒星,如驟雨般從那一線空隙中飛射進去,似乎要將南幻嶽一下子吞沒了!
激鬥中,南幻嶽乍聽到嶽大剛的大叫,他已然提高了警覺,一見陳三姑伏地滾開,立即知道危機到了,當下,不等暗器射到,也跟著一伏身,貼地飛竄,緊跟著陳三姑追擊過去!
“噓噓噓!嗤嗤嗤!”的異嘯之聲大作,那數十點寒星就像蝗蟲一般,險而又險地從南幻嶽的上空飛掠而過,竟然全數招呼在那三名彪形大漢的身上了!
“啊!哎!嗯!”凡聲慘叫痛哼之下,那三名彪形大漢登時栽翻地上,滾了幾滾,隨即氣絕身亡!
齊用鬥眼見手下傷亡淨盡!不禁老眼通紅,厲吼一聲,奮不顧身地飛撲南幻嶽,獨手飛舞,鋼鉤急揮,勢如狂風,疾似閃電,落向南幻嶽身上,全是不顧命的打法了!
擰身急閃,南幻嶽長嘯如泣,“寒水紅”掠地飛卷而起,一溜電光飛閃,夾著撕裂人心的銳嘯,迎著齊用鬥一掠而過!
“哦!嗷!”
齊用鬥發出一聲不似出自人口的慘嗥,整個胸膛被“寒水紅”割裂開來,帶著一道血泉,身子從南幻嶽上空直竄過去,飛出一丈多起,“砰”的摔落地上,接連翻了兩三個翻滾,這才寂然不動!
被鮮血染紅了半截身子,南幻嶽—個鯉魚打挺,“砰”的一聲巨響,陳三姑回身一拐劈下,卻以一髮之差,砸在南幻嶽身邊的雪地上,將地面砸了個尺多深的坑穴!
南幻嶽屈一膝半跪而起,右手一揮,“寒水紅”好似雲中的電光一閃,“咔刷”一聲輕響,陳三姑的兩條小腿齊膝削斷了!
“寒水紅”這柄寶劍實在太快了,陳三姑捱了一劍,當日只覺雙膝以下微微一涼,卻是毫無痛楚,根本就不曉得兩條小腿已經和她脫離關係了!
等到她抽起虎頭鋼拐,打算攔腰掃擊南幻嶽,用勁扭腰揮拐之時整個上半身突然飛旋而起,但兩隻大腳仍然釘在地上,一陣徹骨劇痛這才湧上心來,她禁不住“哎”的慘叫了一聲,虎頭鋼拐“當”的掉在地上,而她卻帶著兩道血箭,飛丟擲三丈開外,“砰”的砸在地上!
那幾名白虎裡爪牙一見老主人受了重傷,俱不由大吃一驚,一齊拋了手中的弩匣,各挺兵刃飛撲過來,吼喝如雷般朝南幻嶽攻去!
南幻嶽施展神威殺了齊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