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陳三姑的雙腿,這一陣子折騰使得他小腿上的傷口迸裂得更大,鮮直早已連靴子都溼透了,同時,真力也損耗得很。
此刻他半跪在地上,剛想喘一口氣,而那幾名白虎堡的爪牙已不容他有喘息的機會,如狼似虎地猛攻過來了!
眼看兵刃已快臨頭,南幻嶽一咬牙,不退反進,伏地一滾,竟然向著那幾名白虎堡的爪牙飛濃過去,“寒水紅”就像是一條昂首吐舌的“鍋鏟頭”毒蛇,發出“噓噓”的刺耳厲嘯,離地一尺高低,疾逾閃電,飛掃而出!
那幾名白虎堡的爪牙全沒料到南幻嶽會來這一手,等到各人的兵刃砍空,瞥見地面白光如電之時,想躲已經來不及!
“噢!啊!哎!哎唷……”一陣撕裂人心的慘叫痛嗥響徹原野,那兒名白虎堡的爪牙登時跟他們的老主人遭了同一命運,各人的一雙小腿都齊膝被“寒水紅”削斷了!
“砰砰!砰砰!”一陣地動山搖,那幾道白虎墨的爪牙紛紛飛撲出兩三丈,摔砸在雪地上,哀叫翻滾,迸冒的鮮血剎時將雪地染紅了一太片!
陳三姑一面在地上掙扎,一面嘶聲叫道:
“南幻嶽,你好狠,快補老身一劍,否則我做鬼也不饒你!”
可是,南幻嶽這時已累得連揮劍的氣力都及有了,蹲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氣,對老太婆的嘶叫,連眼角都不去撩她一下。
這邊的搏鬥剛剛停止,那邊的閻小仙已長長地吁了口氣,一躍而起!
閻立名急忙問道,
“小仙,你的毒完全解了?”
閻小仙點頭笑道:
“不錯,潘姑娘的解藥可真靈,我已經完全沒什麼啦,咱們走吧。”
李長春喝道:
“慢著,潘姑娘還不曾好轉過來,你們不能走。”
閻小仙莊容道:
“我的藥沒有潘姑娘的好,所以要慢一些,可是,咱們這時非走不可,不然的話,等南幻嶽調息好了,咱們就沒命啦,相信你們既然已答應饒了咱們,就不會讓咱們被姓南的宰掉,是麼?”
李長春回頭望了望唐丹,唐丹低聲對潘巧怡道:
“巧怡,你這時覺得怎樣?可不可以放他們離開?”
潘巧怡皺了皺眉,道:
“不知怎的,藥力好像到現在還未行開,既然他們說得這般可憐,我們就好人做到底,讓他們走吧。”
唐丹只好答應,對李長春點了點頭,李長春一揮手,道:
“你們走吧!”
閻小仙一扯她哥哥的衣袖,也不道謝一聲,轉身疾奔而去。
奔出了七八丈,她卻突然止步,轉過身來,揚聲叫道:
“喂!喂!對不起,我這時才想起來,剛才給那姓潘的賤人吃的並不是解藥,而是我獨門秘製的‘子午斷腸丹’,要到午時,毒性才會發作,她將立即肝腸寸斷而亡,你們趁早為她準備後事吧,再見啦!”
說到後面幾句,她跟閻立名已騰身倒飛出去。
“再見”二字盪漾空際,兩人的身影已經遠出十幾丈外了!
李長春一聲怒吼:
“好個卑鄙惡毒的婆娘,哪裡去!”
吼聲中,飛掠而起,施展絕頂輕功追撲過去!
唐丹更是急怒交併,一蹦而起,大叫:
“老三你照顧著巧怡,我去追這賊婆娘!”
一面叫著,身形一展,捷逾閃電,竟然搶越過李長春,同時,右手一揚,一縷細紅影已電掣般筆直飛出,朝著閻小仙捲去!
可是,終歸是慢了一步,同時雙方的距離又遠,饒他唐丹的“大流索”長達五丈,迅似奔電,也是無可奈何,連閻小仙的邊都沾不上!
一逃一追,雙方几個起落,便都消失在原野裡了!
南幻嶽正在喘息,聽得這邊一鬧,不由吃了一驚,抬頭—望天色,只見一輪濛濛日影已快到中天。
當下,顧不得體力尚未恢復和小腿的疼痛,站起來瘸—瘸的奔到潘巧怡身邊,蹲下來道:
“別怕,我身上帶的有‘白朱雀’!”
一面說,一面從懷中摸出那隻小小玉盒來。
望著滿身血汙狼藉的南幻嶽,潘巧怡憐惜的道:
“幻嶽,你可設什麼大礙吧?”
舐丁舐嘴唇,南幻嶽勉強 笑道;
“沒什麼,就只小腿上那一點點皮肉之傷而已,喏,先給你解毒再說。”
他開啟了玉盒的蓋子後,卻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