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道:
“我倒忘了花瓣已經沒有啦,幸好花蕊還在,正好……”
臉色剎時壹褐灰白,滿巧怕一手抓住南幻嶽,慚抖著說:
“什麼?花瓣沒有了?”
南幻嶽道:
“是呀,這雜花共有六瓣,給了焦大藏三片,後來我中了姓閻的賤人的毒針,吃了一片,今天給他兄妹兩片,只剩下花蕊了,嗯,難道功效不一樣?”
潘巧怡一下子像全身都洩了力一般,緩緩鬆開了抓住南幻嶽的手,茫然地道;
“完了!完了!我原先所以這樣鎮靜,就是想著你身上有‘白朱雀’可解我的毒,卻沒想到……唉,這下子全完啦!”
南幻嶽急了道:
“你說……這朵花蕊不管用?”
潘巧怡道:
“花蕊只有駐顏之效,對解毒卻是一點用也沒有,唉!”
她嘆了口氣,又道:
“如今連命都保不住了,駐顏又有何用,老大爺真是會捉弄人啊!”
南幻嶽懊喪的道:
“都是我該死,怎會把僅有的兩片花瓣給了那兩個畜牲!”
潘巧怡幽幽的道:
“那也不能怪你,你怎會知道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呢?何況你也沒料到我會來幫你的,是不?”
點點頭,南幻嶽道:
“這倒是真的,巧怡,這次的確虧得你來了,不然,我可就砸在這兒啦。”
驀然抬頭望著魯子雄,南幻嶽有些不解的道:
“魯三哥,你們怎生的這般巧法?”
舐了舐嘴唇,魯子雄笑道:
“自從你走後,我們實在不放心,於是大夥一道南下,到你的‘莫塵山莊’去拜訪你,但我們到達之時,那位楊姑娘說你已經動身來到這兒來啦,所以,我們就趕來了。”
南幻嶽笑道:
“幸好你們趕來了,不然就糟啦。”
咬咬牙,魯子榷恨恨的道:
“好個屁,到頭來還不是把事情弄砸了,害得潘姑娘……”
幽然一笑,潘巧怕截口道:
“別再說抱歉的話了,只要獲得你們兄弟的諒宥,不再記恨於我,我就是死了,也甘心無怨啦。”
這時,狄十娘怯怯地走了過來,關心的道:
“南大哥,這位姐姐真的沒有辦法救治了麼?你得趕緊想個法子啊,她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罪過可就大啦,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了。”
甫幻嶽道:
“不要著急,相信李、唐二位必定能將那兩個畜牲追回來的。”
搖了搖頭,潘巧怡慘然一笑道:
“靠不住,那姓閻的既然安了心要害我,怎會讓李大哥追得到呢,哦!幻嶽,可不可以抱著我,我覺得有些冷哩!”
這時,南幻嶽也顧不得面前有什麼人了,伸手摟住潘巧怡的纖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柔聲道:
“這樣是不是舒服些?”
點點頭,潘巧怡滿足地一笑道:
“舒服得多了,幻嶽,你不恨我吧?”
急急搖頭,南幻嶽道:
“我怎會恨你呢,倒是你不再恨我就行了。”
潘巧怡嫣然笑道:
“我倒不是真的恨你,那一天生你的氣,事後想想的確不應該,所以……”
南幻嶽道:
“所以你就轉來找我了?”
嗤的一笑,潘巧怡佯嗔道:
“厚皮,誰找你來著!”跟著卻幽幽一嘆,道:
“唉!想不到這一見面,反成了永別,人生的事,真的難料啊!”
南幻嶽安慰道:
“用不著這麼悲觀,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老天爺絕不會讓咱們就這樣分手,是麼?”
潘巧怡哽咽了一聲道:
“其實能夠死在你的懷裡,幻嶽,我也就很滿足了……”
說著身子突然一個寒顫。南幻嶽忙用力把她抱緊一些,同時抬頭望了望日色,不由焦急起來,可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直恨不得把大陽往回拖,好讓潘巧怡的時限延長一些。
潘巧怡喘了口氣,忽然想起來道;
“哦,我忘了那個白虎堡的老兒也中了我的一枚毒針,幻嶽,把我的解藥給他一顆吧,也好讓我少造些孽,好麼?”
南幻醫十分不情願地從她懷中取出那隻翠綠小瓷瓶。倒出—顆解藥去交給魯子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