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的大門是庫爾幹。在光榮的騎兵首領託明的指揮下,紅軍騎兵大隊飛也似的馳入庫爾幹,並轉向北邊的別洛澤爾斯克。我們尾隨騎兵大隊也進入庫爾幹。
那天,我們派出了偵察兵。他們在託博爾河對岸的一片林中空地前遭到有組織的火力襲擊。我瞭解到,敵人要堅守該城前面的有利陣地。我部面臨的任務,就是用戰鬥強渡託博爾河。為了預防萬一,那天我在城南不遠的地方涉水過河親自去觀察。偵察兵的情報和我的判斷都證實,這裡的敵人沒有撤退的意思。
呆在我團裡的斯特羅加諾夫根據師首長的命令,下達指示:第45和第44團從兩側控制住庫爾幹——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鐵路,並準備強渡託博爾河;第43團退向南面,任務是強渡託博爾河,並沿鐵路右側向瓦爾加希車站進攻。
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我團未發一槍一彈就渡過了託博爾河,但無法發展進攻,因為在這個地段,我們的道路被舊河床、河岔和到處都是泥濘的河岸切斷。還好象有意作難似的,地圖上的標記也到此為止。這些河岔和舊河床究竟有多少,走向哪裡?誰也說不上來。我曾親自與騎兵偵察員去尋找過出路,但沒有什麼結果。在一條河岔前面的河灣窪地東邊,我們遭到伏擊,犧牲了兩名偵察員,我的坐騎也被擊斃。戰馬倒在爛泥裡,我的雙腳卡在馬鐙下,我差點就長眠在那裡。雅科夫·馬爾德尼科夫把我從泥足深陷的困境裡解銳出來。據他自己說,他能藏身在馬肚下馳騁。
全團停止了前進。我只好向旅部報告,說在該地段無法實施進攻。
次日清晨,我帶著1名傳令兵和2名偵察兵前往庫爾幹師司令部。接近該城時,我們聽到鐵路橋附近響起炮聲,隨後是輕機槍密集掃射。我知道,這是我們的友鄰部隊在進攻,於是我決定去看看他們是怎樣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