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兵敗如山倒!如今只有看其他兩個城門的佯攻部隊能否儘快過來救援,這是唯一的轉機。
剛想到這裡,郭寶玉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頭腦一昏,雙眼發黑,過了片刻才恢復過來,可是隨即又是一股味道冒了進來,頓時再也忍受不了,雙眼一翻,一陣天暈地旋,茫茫然的不知人間何處。
努力的睜大雙眼,卻發現城牆上已經被白煙覆蓋,自己的親衛子弟兵們正在白煙中苦苦掙扎,不時有人手腳抽搐的縮成蝦米,情形悽慘而恐怖。
這些溼布不管用。
殘念一閃即逝,郭寶玉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重,越來越僵,四肢也不由自主的收縮起來,隨之一股劇烈的抖顫從胸腔深處漫延出去,整個四肢猛然的抽搐起來,就像一條被活炸的盤鱔,拼命的掙扎扭曲之後,盤捲起來。
頭腦一沉,暈了過去!
第十三集 第十七章 投誠之約
第十三集 第十七章 投誠之約
等郭寶玉再度清醒,能夠看清東西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床上,身邊還有個大夫在給他把脈。見他醒來,這個大夫溫和的對他笑了笑,安慰道:“醒了就好,餘毒已經都清除啦,可能會有些頭暈無力,過幾天就好!”說完後,也不等對方回答,自顧自的收拾東西離開。
郭寶玉張開口想問,卻見對方已經出門,無奈中只能將話咽回去,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屋裡的擺設很簡單,正中一個粗木方桌,周圍還放著幾條長板凳,和平常農戶人家的差不多,只是做工稍微精細一些。除此外,就是牆角邊還有個夜壺,陶瓷的,也看不清上面有什麼圖案。
簡陋,這是郭寶玉對這間屋子的評價,回眼看向自己所處的床榻,床柱上還有些雕花,好像是一些吉瑞,雕工很是粗糙模糊,只能看個大概。身上蓋的被褥也是極為普通的粗棉,枕頭也是家戶人家常用的穀糠枕,看上去很是一般。
我這是在那?
郭寶玉腦中泛起了糊塗,自己應該是在戰場上暈過去的,按理說不是被宋軍俘虜,也該被自己部屬所救,無論從那個方面說,眼前這種待遇似乎都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咯吱一聲響,門口一暗,隨即進來兩個人。
郭寶玉努力撐起身子,半轉頭望過去。卻見為首一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普通文士打扮,面容清瘦,儒雅溫和,一雙眼睛雖是平淡,可是看向自己地時候卻有一閃而過的凜然,看來此人的性子的多半是外和內剛。
隨即抬頭打量另外一人。頓時暗讚一聲,好一個風神明俊的美男子。
此人年紀最多二十幾歲。身材適中,雙眼有神,面目英挺,望之有股英氣縈繞,氣質獨特,朗朗大方,平易中透著種華貴和傲然。一身淡青的棉袍雖稍顯臃腫,但也無損其風範,反到為其增添了幾分穩重,讓其越發佼佼不群。
若有女兒,當嫁此人!
郭寶玉閱人雖多,但能以此人相比的年輕人卻不多見,頓時對他大起好感。
“郭兄,感覺如何?”中年文士走近詢問。語氣溫和,讓人心生好感。
目光盯住此人片刻,郭寶玉冷然道:“你是何人?”
“在下杜杲,現為成州守備!”
“你就是杜杲?這麼說來,郭某就是你們地階下囚,何必對郭某如此客氣!”一聽此人竟然是打敗自己的杜杲。郭寶玉馬上就醒悟到自己地處境,口中雖不客氣,但心裡卻在考慮對方的目的。
杜杲絲毫不惱,反到抽了條板凳,笑容不減的坐到他的床頭邊:“郭兄何必拒人以千里,杲一貫佩服令先祖子儀公,挽狂瀾於前,盡臣事於後,德高望尊,心懷寬闊。足以做我輩之師。杲在兩淮時就聽聞過汾陽郡公的大名。只是一直不得相見,今日可算得嘗所願!”
說完以目視郭寶玉。卻見他閉著眼睛絲毫不理睬,杜杲也不惱,反到胸有成竹的坐在一邊,安然地看著他。
說起來,汾陽郡公是金國給郭寶玉的封號,當初黃河以北,皆以汾陽公稱而不名,和他先祖郭子儀的汾陽王封號到是相承。而郭寶玉此人也很有郭子儀的風範,除了通天文、兵法,善騎射外,還非常善於辨明形勢,在對大勢判斷,以及識人之上,都有自己獨到之處。在蒙古與金國鏖戰之前,他就從天象上發現天改姓,判斷出金國無力迴天,金國大敗後,他就舉族降蒙。此雖有些玄異,但也說明此人善於判斷。
降蒙後,果然得到成吉思汗的重用,多番用其所言,實際上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