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的參謀,不時和蒙古將領統兵出征。而且在蒙古本部生活多年,可說在漢將中,他是最瞭解蒙古情況的將領。而他也算是現今蒙古漢將中地位最高的一人,他是成吉思汗直屬地部將,而張柔史天澤等人,是成吉思汗部將的部將,這地位一比,就很清楚。可說,若得他降,則蒙古對宋國再無秘密可言。
對於他的價值,不僅趙昀清楚,杜杲也很清楚,也知道他不是那種誓死不背主的忠臣烈士,因此他絲毫不著急,淡淡的看著雙眼緊閉的郭寶玉,和他比起耐性。
“杜大人,聽說陛下這次設計了四面合圍,準備將蒙古大汗鐵木真一網成擒,依你所見,其希望有多少?”打破沉默地是那個帥氣的年輕人,臉含淺笑,似乎絲毫沒注意到郭寶玉,淡淡的望著杜杲。
杜杲低頭沉吟片刻,點頭道:“孟珙大將軍以十萬重兵從西合圍,陛下以近十萬重兵從北壓上,聽說岳雨大將軍也領軍十萬出川,從南迫近,加上各地駐防的近二十萬兵力,又限制了蒙古機動,如此算來,此戰我方穩贏……”
“胡吹大氣,我軍一直有留意川中,早就知道川中各州府聚兵防禦,那裡來的十萬大軍出川?郭某雖敗,但若你以為可靠胡吹動搖郭某心志,那是妄想。”
郭寶玉倏然睜開眼睛,狠狠的看著杜杲。他在蒙古那邊就清楚,宋軍主力分成三路,一路是孟珙在臨洮,一路是宋皇在慶原,一路就是各地方部隊,主要負責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駐守,而且趙昀的地方嫡系部隊大部分都是佈防在東邊,利州內部佈防的除了鳳州,都不是趙昀嫡系,此點他早就探察清楚。如今聽杜杲胡扯什麼川中十萬大軍,忍不住怒斥其言。
杜杲和那個年輕人頗為驚訝,互相看了一眼。才由杜杲笑著說道:“郭兄對我方佈置如此清楚,想比也對我軍分佈瞭然於胸?郭兄既然不相信杲所言,杲就試著分析一下,若有不對,還請郭兄指正!”
郭寶玉閉上眼睛給他來個預設加不理睬。
杜杲也不惱火,繼續說道:“蒙人如今在利州的分佈有四處,一是西和州。這裡僅僅有萬人,少數僕從軍幾乎與奴隸無異。不值一提。再就是這成州,郭兄帶領地十幾萬大軍看似威風,卻是烏合之眾,若遇敗戰,只能一轟而散,如今正如所言。”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看向郭寶玉。
郭寶玉冷哼一聲,側過身子表示不聽。
“三就是徘徊在將利長舉一帶地二萬到三萬蒙古人,若杲沒料錯,這支蒙軍應該是騷擾我南方,甚至攻擊階州與興元,若有可能只怕會做出攻擊川中的跡象,引起我方震動,繼而調動我方兵力。以謀大利。郭兄,這點杲可猜錯!”
“猜對又如何?你能有法阻止?”
“杲何必阻止?將利長舉一帶多山,還有漢水可為阻隔,加上白馬,七方,白水。仙人四關為庇護,若此支蒙軍敢深入我境,必無幸理。”
“哼!”
“唯一讓杲有些看不明白地就是鳳州這十萬蒙古主力,按說,先前他們迅速北上,是意圖和大散關的二十萬夏蒙聯軍會師,可如今夏蒙聯軍灰飛煙滅,這十萬大軍仍然停留在鳳州就沒道理。無論是攻還是走,都應該有所動作,怎能如鐵木真這般。停駐不動。這實在有違蒙古一貫的舉動。杲思慮之下,只有一種可能。蒙古有退卻之心。郭兄,此點還請指正!”
郭寶玉此刻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但對於杜杲,他有了新的認識,這是一個相當清醒地將領,而且極有將略,敵一動,就能大致猜出對方的目地,這種才能,在他幾十年的生涯中可不多見。
沉默片刻,郭寶玉突然說了句:“大汗的心思不是常人能猜測!”
杜杲聽了此語,竟然低頭沉思起來,過了片刻才認同道:“杲看了軍部轉送的鐵木真資料,對於此人,當真佩服,若比才能,杲實不如他,但若論軍機戰陣,我大宋絲毫不懼他。”
郭寶玉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郭某之才比之大汗不過萬一,你若以為擊敗郭某,就能無視大汗天威,哼哼!”哼了兩句,冷笑不語。
此人到是很崇拜鐵木真。
杜杲有些把握到對方的心思,要想說服對方,首先就要動搖他對鐵木真的信心。
權衡一番利弊後,杜杲信心十足地望著郭寶玉,冷笑道:“杲如果說,無論鐵木真有何通天徹地之能,今次也難逃全軍覆沒,郭兄是信也不信?”
不出所料,郭寶玉乾脆就把頭一偏,不理他。
杜杲旁邊的那個年輕人見此,也露出笑容,朗朗說道:“我陛下奮起於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