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4)

小說:南北史演義 作者:竹水冷

良為太傅。又越數日,尊諡先帝賾為武皇帝,廟號世祖。追尊文惠皇太子長懋為世宗文皇帝,文惠皇太子妃王氏為皇太后。立皇后何氏。何氏為撫軍將軍何戢女,永明二年,納為南郡王妃,此時從西州迎入,正位中宮。先是昭業為南郡王時,曾從子良居西州,文惠太子常令人監製起居,禁止浪費。昭業佯作謙恭,陰實佻達,嘗夜開西州後閤,帶領僮僕,至諸營署中,召妓飲酒,備極淫樂。每至無錢可使,輒向富人乞貸,無償還期。富人不敢不與。師史仁祖,侍書胡天翼,年已衰老,由文惠太子撥令監督。兩人苦諫不從,私相語道:“今若將皇孫劣跡,上達二宮,恐不免觸怒皇孫。且足致二宮傷懷。若任他蕩佚,無以對二宮;倘有不測,不但罪及一身,並將盡室及禍。年各七十,還貪甚麼餘生呢!”遂皆仰藥自殺。二人亦可謂愚忠。昭業反喜出望外,越加縱逸,所愛左右,嘗預加官爵,書黃紙中,令他貯囊佩身,俟得登九五,依約施行。女巫楊氏,素善厭禱,昭業私下密囑,使呪詛二宮,替求天位。已而太子有疾,召令入侍,他見著太子時,似乎愁容滿面,不勝憂慮;一經出外,便與群小為歡。及太子病逝,臨棺哭父,擗踴號咷,彷彿一個孝子,哭罷還內,又是縱酒酣飲,歡笑如恆。世祖賾欲立太孫,嘗獨呼入內,親加撫問,每語及文惠太子,昭業不勝嗚咽,裝出一種哀慕情形。世祖還道他至性過人,呼為法身,再三勸慰,因此決計立孫,預備繼統。至世祖有疾,又令楊氏祈他速死,且因何妃尚在西州,特暗致一書,書中不及別事,但中央寫一大喜字,外環三十六個小喜字,表明大慶的意思。有時入殿問安,見世祖病日加劇,心中非常暢快,而上卻很是憂愁。世祖與談後事,有所應諾,輒帶悽聲,世祖始終被欺,臨危尚囑咐道:“我看汝含有德性,將來必能負荷大業;但我有要囑,汝宜切記!五年以內,諸事悉委宰相,五年以後,勿復委人,若自作無成,可不至怨恨了!”哪知他不能逾期。昭業流涕聽命。至世祖彌留時候,握昭業手,且喘且語道:“汝…汝若憶翁,汝…汝當好作!”說到作字,氣逆痰衝,翻目而逝。昭業送終視殮,已不似從前失怙時,擗踴哀號。到了登殿受賀,卻是滿面喜容。禮畢返宮,竟把喪事撇置腦後,所有後宮諸妓,悉數召至,侑酒作樂,聲達戶外。此時原不必瞞人了。

過了十餘日,便密飭禁軍,收捕王融,拘繫獄中。融既下獄,乃囑使中丞孔稚珪,上書劾融,說他險躁輕狡,招納不逞,誹謗朝政,應置重刑,於是下詔賜死。融母系臨川太守謝惠宣女,夙擅文藝,嘗教融書學,因得成才。可惜融恃才傲物,常懷非望,每自嘆道:“車前無八騶,何得稱丈夫!”至是欲推戴子良,致遭主忌,因即罹禍。融上疏自訟,不得解免,更向子良求救,子良已自涉嫌疑,陰懷恐懼,哪裡還敢援手,坐令二十七歲的卓犖青年,從此畢命!少年恃才者,可援以為戒。融臨死自嘆道:“我若不為百歲老母,還當極言!”原來融欲指斥昭業隱惡,因恐罪及老母,所以含忍而終。

齊嗣主昭業既斬融以洩恨,遂封弟昭文為新安王,昭秀為臨海王,昭粲為永嘉王。尊女巫楊氏為楊婆,格外優待。民間為作《楊婆兒》歌。奉祖柩出葬景安陵,未出端門,即託疾卻還,趨入後宮,傳集胡伎二部,夾閤奏樂,這真所謂縱慾敗度,痴心病狂了。

小子前敘世祖遇疾時,曾有北寇警報,至昭業嗣位,反得淫荒自盜,不聞外侮,究竟魏主曾否南侵,待小子補筆敘明。魏主宏雅懷古道,慨慕華風,興禮樂,正風俗,把從前辮髮遺制,毅然更張,也束髮為髻,被服袞冕。且分遣牧守,祀堯舜,祭禹周公,諡孔子為文聖尼父,告諸孔廟,另在中書省懸設孔像,親行拜祭,改中書學為國子學,尊司徒尉元為三老,尚書遊明根為五更,又養國老庶老,力仿三代成制。

他尚日夕籌思,竟欲遷都洛陽,宅中居正,方足開拓宏規,因恐群臣不從,特議大舉伐齊,乘便徙都。先在明堂右個,齋戒三日,乃命太常卿王諶筮易。可巧得了一個革卦,魏主宏喜道:“湯武革命,順天應人,這是最吉的爻筮了!”尚書任城王拓跋澄趨進道:“陛下奕葉重光,帝有中土,今欲出師南伐,反得革命爻象,恐未可謂全吉哩。”魏主宏變色道:“繇雲大人虎變,何為不吉?”任城王澄道:“陛下龍興已久,如何今才虎變?”魏主宏厲聲道:“社稷是我的社稷,任城乃欲沮眾麼?”澄又道:“社稷原是陛下所有,臣乃是社稷臣,怎得知危不言!”魏主宏聽了此言,卻亦覺得有理,乃徐徐申說道:“各言己志,亦屬無傷。”

說畢,啟駕還宮,復召澄入議,屏人與語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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