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2 / 4)

小說:南北史演義 作者:竹水冷

將兵立功,頗有威望,起第城南,很是華膴。歸彥向洋進讒,說岳僭擬宮禁,洋由是忌嶽。嶽性愛酒色,曾召入鄴下歌妓薛氏姐妹,侑酒為歡。後來薛氏妹得入後宮,邀洋寵愛,洋遂往來薛氏家。薛氏姐為父乞司徒,洋勃然怒道:“司徒大官,豈可求得?”薛氏姐亦出言不遜,竟被洋飭人鋸死。且因薛氏妹嘗侑嶽酒,疑嶽通姦,便召嶽入問。嶽答道:“臣本欲納此女,因嫌她輕薄,所以不取,並未與她有奸。”洋終未釋嫌。及嶽辭歸,即令歸彥齎鴆賜嶽。嶽自言無罪,歸彥道:“飲此尚得全家。”嶽乃服鴆而亡。洋仍葬贈如禮,惟令改嶽宅為莊嚴寺。薛氏妹尚是得寵,冊為嬪御。嗣忽憶她與嶽通姦,親斲薛首,藏諸懷中,自赴東山遊宴,餚核方陳,群臣列席,洋探懷出薛氏頭,投諸盤上,一座大驚。又命左右取薛氏屍,把她支解,以髀骨為琵琶,且擊且飲,且飲且泣,喃喃自語道:“佳人難再得。”乃載屍以歸,被髮步行,哭泣相隨,待親視殮葬,然後還宮。

實是喪心病狂。

已而嫌宮室卑陋,乃發工匠三十餘萬,修廣三臺宮殿。殿高二十七丈,兩棟相距二百餘尺,工匠危怯,皆繫繩防躓,洋登脊疾走,毫不畏怖。旁人代為寒心,他卻身作舞勢,折旋中節,好多時方才下來。

平時出遊,好作武夫裝,兵器不離手中,嘗在途中見一婦人,面目伶俐,便召問道:“你道今日的天子行為如何?”婦人未曾相識,猝然答道:“癲癲痴痴,成何天子!”語未畢,已被洋一刀兩段。

洋乘便入李後母家,後母崔氏出迎,不防洋突射一矢,正中面頰。崔氏驚問何因?洋怒叱道:“我醉時尚不識太后,老婢問我何為?”遂複用馬鞭亂擊,至百餘下,打得崔氏面目青腫,方才馳去。轉入第五弟彭城王浟家,浟母即大爾朱氏,當然出見。洋瞧將過去,覺得爾朱氏雖值中年,尚饒丰韻,不覺慾火上炎,竟牽住爾朱氏,欲與交歡。爾朱氏難以為情,未肯照允,惹得洋易喜為怒,立即拔刀砍去,爾朱氏無從閃避,頭破身亡。前時已經失節,此時偏要顧名,死不值得!

洋既殺死爾朱氏,復別往魏安樂王元昂家,昂妻李氏,即李後之姐,頗有姿色,巧值元昂外出,由李氏出迓車駕,洋入室後,便將李氏擁住,李氏憚他淫威,無法擺脫,勉承主歡。嗣是洋屢次往幸,並欲納為昭儀,恐昂不肯舍,先召昂入便殿,使他匍伏,自引弓射昂百餘箭,凝血滿地,乃使舁歸家中,即夕畢命。洋反自往弔喪,就喪次逼擁昂妻,與他續歡。一面命從官脫衣助搖��盼�盼鎩@詈籩杖湛奩��輝附�常��蛉夢揮虢恪Bμ�篳寡筧牘��婕友檔跡�講荒砂浩尬�巖恰�

洋又作大鑊長鋸銼碓等類,陳列殿庭,每醉輒殺人為戲,刲解屠炙,成為常事。左丞盧斐、李庶,及都督韓哲,俱無罪遭戮,惟宰相楊愔,始終倚任,但亦視若奴隸,使進廁籌,或用鞭笞愔背,流血盈袍。有時令愔露腹,欲執小刀劙皮,還是崔季舒託為誹言,從旁笑語道:“老小公子惡戲。”因把刀掣去,才免剺腹。愔因洋嗜殺人,嘗簡鄴下死囚,置諸仗內,號為供御囚,三月不殺,方才赦宥。開府參軍裴謁之,上書極諫,洋語愔道:“謁之愚人,怎敢如此!”愔答道:“彼欲陛下加刑,使得傳名後世。”譎諫語。洋笑道:“我不殺他,怎得成名!”正要你說此言。一日,泣語群臣道:“黑獺不受我命,奈何!”都督劉桃枝道:“臣願得三千壯士,西入關中,牽縶以來。”洋聞言大喜,賜帛千疋。侍臣趙道德進言道:“東西兩國,勢均力敵,我可擒彼,彼亦可擒我;桃枝妄言應誅,陛下奈何濫賞!”洋幡然道:“道德言是!”乃收回桃枝賜絹,轉賞道德。會洋使道德從遊,至漳水旁,欲躍馬馳下峻岸,道德攬轡勸阻,洋恨他逆旨,擬拔刀刺道德,道德從容道:“臣死不恨,當至地下啟奏先帝,謂此兒淫兇顛狂,不可教訓!”

滑稽得妙。洋亦為默然,回馬徑歸。

典御丞李集面諫,比洋為桀、紂,洋當即怒起,令縛置水中,好多時才命引出。復問道:“我究竟與桀、紂相同否?”集正色道:“恐尚不及桀、紂!”卻是真話。洋又令入水,三沉三問,集對答如初。洋大笑道:“天下有如此痴人,方知龍逢、比干,未是俊物!”乃揮集使去。嗣覆被引入見,又欲進言,洋窺知集意,竟令左右驅出腰斬,一道忠魂,趨入地府,往尋那龍逢、比干,證引同調去了。小子有詩嘆道:

為臣原貴格君非,君太狂昏耍見幾;

強諫徒然罹一死,何如先事學鴻飛!

洋淫惡未悛,還虧楊愔主持政務,百度修飭,才得粗安。那西魏及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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