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小說:南北史演義 作者:竹水冷

大姓九十九,後多滅絕。泰封有功諸將為三十六國,次為九十九姓,所領士卒,亦改從統將姓氏。是何意見?

過了三月,復由泰密遣心腹,齎毒酒至雍州,鴆死故主元欽,史家稱為廢帝。欽後宇文氏,自願殉夫,也飲鴆而亡。後幼有風神,嘗在座側置列女圖,有志效法,泰輒語人道:“每見此女,良慰人意。”及嫁為欽妃,志操雅正,內助稱賢,欽亦格外愛重。至欽嗣父祚,不置嬪御,仍與後伉儷甚歡。欽被廢徙,後亦隨往,可憐一對好夫妻,生同室,死同穴,魂魄相隨,仍作地下鴛鴦去了。小子有詩嘆道:

殉夫殉國兩全貞,烈婦由來不惜生,

拚死願隨故主去,好教彤史永留名!

宇文泰既弒故主,復諷淮安王育上表,請如古制,降爵為公,於是西魏宗室諸王,皆降為公爵,眼見得拓跋就衰,宇文益盛,要將西魏篡取了去。欲知後事,試閱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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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王紀出鎮益州,梁武謂可以免禍,其為愛子計,固至密矣。賊景入都,紀嘗遣子入援,中道為湘東所阻,乃逗留不進,是其咎當歸諸湘東,於武陵猶可恕也。湘東平賊,因即正位,略心原跡,尚屬名正言順。武陵本為季弟,繩以兄友弟恭之義,應當贊助湘東,光復舊物;否則據境自守,專制一方,猶不失為中計,奈何僭號稱帝,挾忿興師,一誤於劉孝勝,再誤於世子圓照,卒致身死峽口,地為魏有,可恨亦可悲也!或謂武陵之死,由湘東激之使然,斯亦未嘗無見。但湘東當亂離之餘,究竟不遑西顧,紀之冒昧東進,正不啻飛蛾撲火,自取其災耳。宇文泰既弒孝武,復弒廢帝,兩弒君主,凶逆與高氏相同。獨高歡二女,併為帝后,厥後長女嫁元韶,次女適楊愔,降尊就卑,不恥再醮;而宇文女乃獨能為夫殉節,有光名教,乃父聞之,其亦知愧否耶!

第六十六回 陷江陵並戕梁元帝 誅僧辯再立晉安王

卻說宇文泰既鴆死帝后,改立新主,朝野上下,統料他有心篡逆,不肯再守臣節。偏泰遲延未發,仍然照常辦事。是曹阿瞞第二。一面窺伺東南,特遣侍中宇文仁恕,借聘問為名,覘梁虛實。仁恕至江陵,湊巧齊使亦至,梁主繹禮待仁恕,不及齊使。仁恕歸國語泰,泰笑道:“吳兒必有所求,所以待卿有禮呢。”既而梁果遣使報聘,請據舊日版圖,重定疆界。泰問梁使道:“汝主尚思拓土麼?但教保得住江陵,已算萬幸了。”梁使亦抗詞對答,語多不遜,被泰叱使南歸,且顧語左右道:“古人有言:天之所廢,誰能興之?難道蕭繹違天不成!”嗣是圖梁益急。再加降王蕭詧,按時貢獻,屢請師期,好一個虎倀。乃特召荊州刺史長孫儉入朝,商議攻取方法。儉振振有詞,與泰意隱相符合,乃復令還鎮,使他預備芻糧,為進兵計。魏將馬伯符,舊為梁臣,陷入關中,至此頗眷懷故國,密遣人齎書至梁,報知泰謀。梁主繹尚多疑少信,置諸不提。

會廣州刺史蕭勃,啟求入朝,梁主繹特徙勃為晉州刺史,另調湘州刺史王琳代任。琳部曲強盛,又得眾心,所以梁主繹陰懷猜忌,特將琳遠徙嶺南,琳亦知上微意,私語江陵主書李膺道:“琳一小人,蒙官家拔擢至此,豈不知感?今天下未定,遷琳嶺南,倘有不測,琳怎得遠道奔援?竊想官家微旨,無非疑琳生變,琳毫無奢望,何至與官家爭帝?為官家計,不若令琳為雍州刺史,鎮守武寧,琳自放兵屯田,為國禦侮,君臣一德,內外無憂,豈不是今日良策麼?”膺深服琳言,但一時不敢啟聞。琳乃陛辭而去。敘入此事,為後文許多伏案。散騎郎庾季才頗識天文,特上書預諫道:“今年八月丙申,月犯心中星,今月丙申,赤氣犯北斗,心為天主,丙主楚分,臣恐一建子月,江陵必有寇患,陛下宜留重臣鎮江陵,整旆還都,遠避禍患;就使魏虜侵蹙,止失荊湘,尚不至傾危社稷,願陛下勿疑!”梁主繹亦略知天象,喟然嘆道:“禍福在天,何從趨避?”遂不從庾言。

到了暮秋,西魏果遣柱國常山公於謹,中山公宇文護,大將軍楊忠等,出發長安,南下圖梁,將士共五萬人。長孫儉迎入戍所,向謹啟問道:“大軍前往江陵,未知蕭繹將出何計?”謹答道:“耀兵漢淝,席捲渡江,直據丹陽,乃為上策;移郭內居民,退保子城,深溝高壘,靜待援軍,尚是中策;若不先移動,但守外郭,便成為下策了。”儉又道:“如公高見,究竟繹用何策?”謹微哂道:“我料蕭繹必出下策!”老成料事,如在目中。儉問何因?謹說道:“繹庸懦無謀,多疑少斷,愚民又難與慮始,皆戀邑居,上下偷安,我所以料定蕭繹,必出下策哩。”儉聞言拜服,且預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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