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3 / 4)

小說:南北史演義 作者:竹水冷

羽翼。何不傳語叡等,但說文遙與臣,並經先帝任用,可並出為州吏,待山陵事畢,然後遣行。”兩宮皆以為然,如言頒敕,授士開為兗州刺史,文遙為西兗州刺史。待至奉葬已畢,叡等促士開就道,胡太后又欲留住士開,謂俟百日卒哭後,方令赴任。總之不肯捨去。叡不肯許,復入內苦爭,胡太后令酌酒賜叡。叡正色道:“今論國家大事,何曾為酒一卮!”言訖趨出,當下令婁定遠等,監住宮門,不準士開復入。士開窘極無聊,乃特採美女二人,珠簾一具,親送定遠。定遠心喜,便問士開來意,士開道:“在內久不自安,今得外調,實如本願,但乞公等保護,長為大州,已感德不淺了!”定遠信為真言,送出門外,士開復道:“今當遠出,願入內辭覲二宮。”定遠許諾,士開遂得入內,向二宮前跪陳道:“先帝升遐,臣愧不能從死!竊看朝貴意旨,仍將行乾明故事,乾明系廢帝殷年號。臣出後必有大變。臣受先帝厚恩,愧無面目相見地下!”說至此,伏地慟哭,胡太后與齊主緯,並皆淚下。一是恐失所歡,一是恐不保位。亟向士開問計,士開道:“臣已得入,尚復何慮?但教數行詔書,便可了事。”胡太后忙令士開草詔,出定遠為青州刺史,責趙郡王叡無人臣禮,即日頒發出去。趙郡王叡接得詔書,不由的憤悶萬分,勉強過了一宵,翌晨即冠帶入諫。妻子等統皆勸阻,叡勃然道:“社稷事重,我寧死事先皇,不忍見朝廷顛沛呢!”遂拂袖徑行。既入朝門,又有人與語道:“殿下不宜入宮,恐將及禍!”叡又道:“我上不負天,死亦無恨!”遂入諫胡太后,堅守前議。太后默然不答,返身入內。叡惘惘出宮,行至永巷,突被衛兵拘住,牽至華林園,被武士勒死,年才三十六。大霧三日,中外稱冤。愚直之咎。

和士開仍復原任,依然出入宮禁,好與胡太后長敘幽歡。婁定遠見風使帆,還歸士開原賂,且加送珍玩,巴結士開。士開方不念舊惡,彼此相安。領軍高阿那肱素與士開友善,又嘗入侍東宮,希旨承顏,是他能手。齊主緯格外加寵,特擢為尚書令,封淮陰王,另進前東宮侍衛韓長鸞為領軍。又有宮婢陸令萱,前坐本夫駱超謀叛罪名,沒入掖庭,巧黠善媚,得胡後歡。想是做和士開的牽頭。緯幼衝時,常使令萱保抱,呼為乾阿你,漸漸的倚勢弄權,獨擅威福。至緯得受禪,竟封令萱為郡君。令萱子名提婆,隨母入宮,與緯朝夕戲狎,亦得拜官受祿。母子蟠踞宮禁,勢焰無比。和士開、高阿那肱俱老著臉皮,願為陸令萱義兒。緯後斛律氏,有從婢穆黃花,生得輕盈妖豔,蕩逸飄揚,緯愛她秀冶,時令入侍。穆黃花知情識意,樂得移篙近舵,賣弄風騷。緯被她勾引,哪裡按捺得住,便把她引入床幃,顛鸞倒鳳,備極綢繆。自經過這一番雲雨,益邀寵眷,特賜她一個佳名,叫作舍利。想是視做佛上圓光。此後便收為嬪御,擅寵專房。陸令萱欲借為奧援,很與相暱,穆氏亦呼她為養母。也是惺惺惜惺惺。你稱我贊,爭向齊主前說項,齊主緯竟封令萱為女侍中,穆舍利為弘德夫人。令萱子提婆,與穆舍利稱兄道妹,就乘此冒姓為穆,穆夫人又替他揄揚,得為開府儀同三司。還有陸令萱弟悉達,也得夤緣進身,一歲三遷,居然與提婆同官,位至開府。

前秘書監祖珽已蒙齊主緯赦出地牢,得為海州刺史,至是復思幹進,因貽書悉達道:“趙彥深心腹陰沉,早欲行伊霍故事,儀同姐弟,豈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為自全計!”悉達轉語令萱,令萱復轉告和士開。士開因珽有膽略,亦欲引為謀主,乃蠲棄前嫌,借德報怨,特與令萱同白齊主道:“襄宣昭三帝,皆不能傳子,今至尊獨在帝位,統是祖珽一人的功勞,珽德行雖薄,謀略有餘,緩急可使,且雙目已被燻盲,必無反心!”齊主緯正懷念祖珽,聽了此言,急頒赦敕召入,許復原官。

隴東王胡長仁,系胡太后兄,不悅士開,士開即暗中進讒,出長仁為齊州刺史。長仁怨憤,謀遣刺客殺士開。偏為士開所知,向珽計議,珽引漢文帝殺薄昭事,作為援證。當由士開轉白太后,一道詔令,竟將長仁刺死州廨。寧可殺親兄,不可死情郎。且進士開錄尚書事,改封淮陽王。命蘭陵王長恭為太尉,琅琊王儼為太保,趙彥深為司空,徐之才為尚書令,唐邕為左僕射,馮子琮為右僕射。子琮素依附士開,既得重任,不由的自大起來,一切錄用,不向士開預商。士開未免介意,只因子琮為太后親屬,一時不便捽去,獨琅琊王儼,系齊王緯胞弟,素得父母愛寵。高湛在日,嘗欲廢緯立儼,事不果行。儼見和士開、穆提婆二人,大修宅第,頗為不平,嘗語二人道:“君等營宅,早晚可成,何為遲延若此?”二人知他語帶譏諷,陰懷猜忌,且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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