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小說:小五義 作者:僻處自說

說還要跟我學一學,怎麼把眼前的字認的幾個才好。很誠實的一個人。他是北俠的門徒,智化的乾兒子。”江樊說:“不是,老爺記錯了,是智化的徒弟,北俠的義子,老爺看,來了。”

艾虎與徐良也是問了小和尚,找到西跨院。江樊要跪下給艾虎道勞,早讓艾虎一把拉住,對施了一禮;又與徐良見了見江大哥,艾虎說:“這是我徐三叔跟前的,我三哥,名叫徐良。”與江樊彼此見了禮。江樊又要與徐良道勞,也讓徐良攙祝鄧九如過來說:“若非是二位到來搭救,我們兩個早死多時。活命之恩,應當請上受我一拜。”艾虎一怔,攙住說:“你不是我韓二叔的義子嗎?姓什麼來著?”鄧九如一笑,說:“艾大哥,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叫鄧九如。”艾虎說:“是了,你們二位怎麼遊玩的這裡來了?”

江樊就把怎麼上任,怎麼私訪,審鬼,坐堂,丟差使,解開歇後語,到廟中來遇見兇僧的事,細述了一遍。艾虎聽了說:“三哥,你看還是文的好,似乎你我別說作不了官,即作了官也算不了什麼;看人家這個,出任就是知縣。”江樊說:“少敘那個,和尚怎麼樣了?”艾虎說:“拿住捆好了。”徐良說:“我把他抗過來看看,是那個自然和尚不是。”鄧太爺問艾虎從何處來,艾虎就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鄧九如說:“還有件怪事。方才他們大家把我捆上,推到這裡來拴在庭柱上,這屋裡頭有許多的婦女,陪著那個白臉的和尚喝酒,還猜拳行令哪。就皆困那個和尚出去動手去了,這屋中許多婦女沒見出門,他們全往什麼地方去了?”艾虎說:“何不到屋裡找找他們去。”

同著江樊,帶老爺一齊到屋中,也沒有後門,眼睜睜那酒席還在那裡擺著,就是不見一個人影兒,連老爺也納悶。江樊那樣機靈,也看不出破綻來。還是艾虎看見那邊有一張床,那個床篩子亂動。艾虎用刀把床篩子往上一挑,見裡面有兩個人,將要把他們提將出來,一看是兩個婦人,他就不肯去拉了,叫:“江大哥,你把這兩個提出來。”

江樊就將他們隨即捆上,帶過來說:“這就是太爺,跪下磕頭。”鄧九如一看,兩個人俱在二十多歲、三十以內。太爺問:“你們都是幹什麼的?說了實話便罷,如若不然,即將你們定成死罪。”兩個婦人往上磕頭,說:“我們都是好人家的子女,半夜間兇僧去了,把我們捉到廟內,本欲不從,怎奈他的人多,落了禿賊的圈套。”太爺說:“你們既是好人,本縣放你們歸家。可有一件,有個朱二禿子,他在廟中沒有?”兩個人連連答應,說:“有,不但有朱二禿子,連吳月娘兒俱在此處哪。”太爺問:“現在那裡?”婦人說:“你看那邊有一張條扇,是個富貴圖,那卻是一個小門。開開那個小門,裡頭是個夾壁牆兒。他們聽見事頭不好,俱都鑽在那裡頭去了。我們也要鑽的裡頭去,他們說沒有地方了,故此我們才藏在床下。裡頭男女混雜,好些個人哪。”老爺聽了,隨即叫江樊過去瞧。那一張畫,是一張牡丹花,旁邊有個環子,雖是個門,可開不開。

正要問那個婦人,就見徐良拉著和尚進來,把他地上一摔,“噗(口甬)”的一聲。徐良隨即說:“我全問明白了,他們這裡頭有個夾壁牆,連朱二禿子他們那一夥都在這裡哪。”忽然外面一陣大亂,進來許多人,各持兵刃。若問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 小爺思念杯中物 老者指告賣酒人

詩曰:悟明作事太冬烘,淫婦收藏夾壁中。

自謂是空原是色,豈知即色即成空。

其二:謀命圖奸太不明,最陰究屬婦人情。

奇冤自此從頭洗,敗壞閨中一世名。

且說徐良在外邊問自然和尚,不說;拿刀威嚇帶傷的小和尚,倒是有一得一,將實話全部說出來了,故此徐良連那個假門他都知道。抓了和尚進來,正要獻功,人家這裡也都知道了。將要進去,外頭一陣大亂,進來了無數的人,各持單刀鐵尺。大眾以為是僧人的餘黨,原來不是,是由衙門中來了一夥子馬快班頭。有老爺的內廝,一瞧天氣不早,老爺無信歸回。主管一著急,暗暗的就把馬步班的頭目叫將進來,就把老爺上九天廟的話說了一遍,叫他們帶著夥計去迎接老爺要緊。頭目一聽,也怕老爺有舛錯,趕著帶了夥計們急速出城,俱帶著單刀鐵尺。到了九天廟,遠遠的就望見打裡頭跑出許多的和尚們來,焉敢怠慢,就叫夥計們向眾人往前一闖,一看有許多的僧人們,也有死於非命的,也有帶著重傷的。問那個帶傷的人:“縣太爺現在那裡,你們可知曉?”那人回答道:“現在西跨院。”大眾就奔西跨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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