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家族的人。
就是文化水平相當,考官一看到是五姓七家的弟子,這個印象分就會加上去。不可能每一個大臣皆象李義府那樣,求親不成,然後忌恨。
難道非要上糊名制度?
看出母親的疑慮,李威沒有說,糊名制度今天也要說的。登基快兩個月,一直在爭鬥,什麼事情做不了。也不敢做,王安石變法,正因為硬來,後果是什麼?難道王安石本心不想宋朝好?那時候宋神宗說話應當有份量,又沒有mén閥存在,王安石復出,舉天下重望。都是那個後果,再看自己,朝廷有父母親掣肘,朝堂上下不齊心,野外有這些大mén閥權貴。李威心中慼慼,還需要母親配合,才能做好事。
暫且丟下糊名制,說出了另一件事。道:“父皇,母后,兒臣剛才說出,太宗說民能覆舟,是天下民,非是權貴,名mén,外戚。因此,兒臣有一個想法,在各縣鄉里,開辦鄉學,讓良家子也能受到教育機會。”
“這……有些不妥,”李治道。爭是爭,作為本心,他比武則天更想唐朝好,畢竟這是他家的基業。
李威以前就說過,李治一直不置與否。
不是不想普及,不好說開的,一旦普及教育,等於開化百姓。但作為統治者本身,除了拉攏少數jīng英人士外,對百姓一直採用的愚民政策。老百姓最好什麼都不懂,才能乖乖地做牛做馬。
李威說道:“父皇,不是啊,民終是民,是人,不是牲畜,他們也有自己智慧,不滿了,就是不識字,同樣也能做出大事。自從秦正式一統天下以來,各位君主使了多少手段?然而各朝有多少年?父皇不想我們唐朝有一個千年,那怕是五百年的基業?愚民……終不是辦法,要想辦法使他們心態平和,這個心態,是指減少貧富差距,至少讓他們有糧可食,有衣可穿,有房可住。另外,也給他們適當的尊重。這才是真正的王化。而且普及教育,可以藉機教導他們禮節,與忠君愛國。只有那樣,百姓才不會揭竿而起。況且,僅是給他們教育機會,有了竹紙與活字印刷,費用又少。教什麼書,朝廷可以選擇,就連授官科舉,朝廷也可以排程控制。不僅是這樣,只有天下間許多百姓受到教育,才不會讓權貴與望mén一枝獨大。父皇,南北朝更替,多是權貴與重臣造成的,與百姓並沒有關係。權貴權利過重,同樣也是壞事。”
李治有些遲疑。
李威這時候亮出了底牌,說道:“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情,兒臣不想再擴大下去。”
沒有再說,意思就是李治也會明白。
這幾天三件大事,牽掛人心,朱敬則說得不清楚,武則天隱隱覺得香黛對兒子很重要,可重要到什麼地步,也不大清楚。但無論是武承嗣管事一案,或者有人想謀害一案,翻將出來,再用一些手段,能將事態無限擴大化,甚至有可能能讓李威徹底翻盤。
不要多,只要打著清除朝中jiān邪的旗號,李威手中又有了這個權利,用謀害案載贓,誅殺諸武,甚至連武則天都將她罷廢了,李威就能徹底翻盤,武則天一倒,李治就成了瞎子,那麼什麼權利也控制不起來。
但李威不想這樣去做,有許多變數,再說母親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這就比如下棋,下出了這個有利的局勢,不繼續下了,咱們就這個有利的機會,做一下讓步,大約的兌子吧。
並且到現在,李威只是談論國事,也沒有提撥任何重臣。
李威又說道:“不但是此舉,而且母后所議武舉之事,因為糊名制度,久久不決。這些雖有一些牽連,但皆是利國利民的長久之策。父皇,母后,不如我們三人聯手發下詔書,將此兩事辦妥。”
說得很通情達理,看到沒有,沒有多少利益糾紛的好處,讓你們兩位老人家得去。有了利益糾紛的事,我們三人共同承擔。
武則天狐疑地看著他,說道:“弘兒,本宮不大明白。”
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李威只好說道:“母后,你。”
將韋弘機奏摺拿了出來。
這個案子很好查,一抓一審,什麼都出來了。
包括給武承嗣多少錢帛,武全子自己貪汙多少,皆招供了出來。而且也證明了武承嗣多少知道一些屬下的所作所為,可對此卻保持了緘默。憑藉這些呈供,足以讓武承嗣喝上一壺的。
不過李威說道:“這是下面的人胡luàn作為,事關母后外戚,也要一個臉面,而且武全子殺人,這要償命的。既然犯下死罪,兒臣那道制書本來如同兒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