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沒有說話,也許聽見去了,也許她本身也不想丈夫燈枯油盡的身體,在一座座嶽啊山啊上折騰了,但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等劉禕之離開,召西門翀謹見。
西門翀到來,武則天破口說道:“你的職責是什麼?”
“供奉諷諫,扈從乘輿。”西門翀不知道武則天用意,只好答道。
“你既知道供奉諷諫,太上皇要遍封五嶽,你不僅身為左補闕,而且身為皇帝昔日身邊的最重要幕僚,為什麼不進諫?”
這是很沒有道理的話。
西門翀有進諫的權利,然而不僅是左補闕,唐朝制度中還有御史臺的官員,中書省有右補闕,門下省左補闕上還有正諫大夫,都是起監督文武百官,替皇帝進諫錯失疏漏之職的。真要追究起來,必須先從御史臺官員追究,沒有理由找一個小小的左補闕麻煩。
可是西門翀卻嚇著了。
他想了想,說道:“這是大事,臣不敢進諫,若要臣進諫,臣進諫另一事。”
“什麼事?”武則天淡淡問道。
西門翀進諫了一件事,這件事卻揭開了潘多拿的魔盒。
那就是火耗。
做官做宋朝的官最好,沒有殺頭之罪,除了倒黴的岳飛外。而且薪水也高,有的官員薪水加上補貼,有可能達到幾千萬人民幣的收入。明朝的官員最苦,若是不貪沒有外路,只能象海瑞那樣,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但唐朝官員還可,所以李威說裴炎虛偽,象裴炎身為宰輔,除了薪水補貼外,還有永業田、公廨田與職分田,就算他善待佃戶,不徵多少租子,薪水與各種補貼年收入也接近近千緡錢。各種獎勵還不算。
以唐朝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