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不象後來的兩廣,因為人煙稀少,除了廣州桂州韶州外,蟲蛇又特別多。這一去,有可能有去無回了。
又是自責,如果不引二nv觀舟,會不會有這件事發生?於是惱怒了。
懷著歉疚,來到楊家。
兩人犯了錯,可不是大逆不道的過錯,與上官儀那次不同的,因此,只是將倆人流放,家人未動,與薛仁貴流放是一理。楊夫人正在哭哭啼啼地替楊思儉收拾東西。
看到李威到來,這一回更老實了,現在才知道,天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免禮吧,”然後看著楊思儉與楊敏兄妹,很誠實地答道:“說起來,也怪孤考慮得不慎重。”
“殿下,莫要自責,說來說去,是我們做得不好,不是劉仁軌罵臣,連臣都沒有驚醒,否則後果更嚴重。”當時,劉仁軌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楊思儉雖然聽進去了,可心中還是不悅,否則都不會用夯貨來稱呼他。
這個夯貨用得不恰當的,無論劉仁軌,或者是裴行儉,都是亦文亦武的勇將。就是薛仁貴也感到自身不足,後來勤奮好學,同樣看了不少的書。
當然,不是劉仁軌罵了一句,後果有可能更嚴重的。總的來說,這個根卻是他們自己種下的。
李威扭頭對楊家的僕役說道:“替孤拿紙筆過來。”
流放境遇也是不同的,上面有人照拂,身體素質又好,到了嶺南沒有那麼恐怖。比如薛仁貴,聖恩依舊很寵,於是在象州吃香的喝辣的。老將軍勇冠三軍,身體好,耐不住,閒著無聊,替當地百姓興修水利,蓋房子,做了不少的好事。但上面沒有人照拂,到了嶺南,與中原大不相同,遭遇會更慘。有太子的信,楊思儉受到的待遇會好一點。
除非李治嚴重處理了,還嫌不夠,老子偏要將你喜歡姑娘的父親往死裡整。那,李威無輒了。
“謝過殿下……”
“不用,這是應當的,”說著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楊敏。
有了這個手勢,楊思儉離去,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然後又來到徐齊聃家。同樣是一片悽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