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你放肆”寫逃戶嚴重xìng可以,居然寫唐朝不到二百年就要完蛋,還罵自己與皇后是昏暗,是麻木不仁,連秦始皇都不如,一個皇帝,都怕豪強,軟弱如此。當真如此?一個豪強不怕,天下豪強那一個皇帝不害怕?
“陛下,不是臣放肆,是陛下對列祖列宗放肆。”
“你,你”
“陛下,何必動怒。臣進的是直言,若陛下不想臣進直言,以媚huò君,臣做不出,那麼臣就不語。但臣只想最後說一句話,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一個最卑賤的商戶與匠戶,還知道置一點產業留給子孫。太宗文皇帝留下什麼江山給了陛下?可陛下打算留什麼樣的基業給後代子孫?一個九五至尊的皇帝,居然連這一點都看不透,豈不是對列祖列宗放肆?”
不僅是怦擊李治對逃戶問題刻意迴避,也隱誨指責他為了權利,搞出來的掣肘,使朝堂生生分裂。
“來人哪,將他拖下去庭杖。”
太監剛要動手,武則天在簾後說道:“且慢。”
然後從簾後轉出來,說道:“陛下,此人忠烈,不可侮之。”
這一說,李治終於清醒過來,抹不下面子,乾咳了兩聲,道:“是朕說錯了。”
“不怕錯,就怕知錯不改,陛下或許還有yào可救。”
“咳,咳”李治氣得再次乾咳。
武則天則是妙目連連,心中卻在想道,好一個魏真宰,還有那個狄仁傑,這兩個大臣皆是一時難選的人傑,不知道自己兒子如何從千萬人中選出來的。十分欣賞,心中都有了與兒子搶這兩個人才的念頭。
其實一干服shì的太監也扭過臉去,當作沒有聽到,這個魏元忠比朱敬則膽子還要大三分。史官更是小聲地問:“這一段要不要記下來?”
武則天轉過身說:“記”
李治忍了忍,也沒有辦,這些大臣威嚇不起作用,就象這上書,不但罵了他,群臣大戶一起罵了進去。滿朝文武,那一個有這膽量?這樣一想,火氣下去了,語氣也軟了,溫言說道:“朕也知,可是不易治理。若是舉措不當,國家甚至會立即動luàn,而不是等到兩百年後。”
“也許有方。”
“說來聽聽。”有比沒有好,李治這幾天為此都沒有心思處理其他朝政。
“陛下,臣聽說過舉賢不避親仇。”
“是,這才是君子之風。”
“臣也無奈,可有一個人也許有辦,但陛下不能抱著親之,或者仇之的想。”
李治與武則天皆茫然,這是誰啊,讓李治又親之又仇之?
“是太子殿下。”
“咳,咳,”李治又嗆著了。
太子是皇上的兒子,只能說親之,怎麼說仇之,史官拿筆的手在發抖,小心的問:“這一句記不記?”
武則天這一回都不敢作主,倒是李治咬著牙說道:“記。”
然後又說道:“既然他有辦,又是太子,為何至今不言?”
“陛下,昔日臣陪太子殿下去少林寺為陛祈福,太子曾與臣jiāo談過此事。那時候太子還沒有及冠,就有了一些想。太子英明無比,又長大幾載,這是國家的最大弊端之一,太子應當有一些更成熟的想。”魏元忠將李威看得太高了,論權謀之術,李威未必很好,畢竟有一些前世的知識,徹底解決不大可能,能緩解的方還是有的。去年jiāo談時李威也隱約說出,具體的未說,魏元忠也未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不能再拖,只好將太子拉下水去。於是頓了頓,又說道:“太子不能言。”
“為什麼不能言?”
“是陛下讓他不能言的。”
“……”李治立即醒悟過來,啞口無言。
這又讓史官犯難,不知道該不該記。想了一下,既然仇之都記了下來,大約這句話也可以記,抹了抹汗,再次在紙上書寫。
武則天在邊上說道:“你去對他說,國事為重。”
“喏”
魏元忠退下,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武則天讚道:“陛下,此人可重用。一時清亮,朝中無人能及。”
“是,”李治軟軟地答道。是一個難得的臣子,可一旦重用,自己耳朵就要被此人整天刮噪。再一想,心中又鬱悶萬分,這樣的人為什麼不為自己所用,卻成了兒子的親信?
一路走出皇宮,所有大臣對魏元忠側目而視。這一篇奏摺,比朱敬則炮打李治那次還要猛烈,連郝處俊與李義琰都自愧不如。到了東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