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意,它就會告訴周圍其他螞蟻。它們就去嘗試,如果它們認為是好主意,就會付諸實施。而在我們的社會中,如果你沒有文憑,如果你沒有達到一定的年齡,如果你不屬於一個好的社會階層,沒有人會讓你闡述自己的意見。”
庭長可不想把法庭變成這些小暴民的論壇。陪審團以及法庭內所有的人對這個年輕人的論據都聽得太過仔細了些。
“帶下一個被告,弗朗西娜·特內小姐,是誰唆使你支援‘螞蟻革命’?”
那位金髮姑娘努力克服著自己的羞怯情緒。法庭要比音樂會給人的感受更加強烈。她朝朱麗瞧了一眼,以此來給自己增添勇氣。
“和我的朋友們一樣,法官大人……”
“再大點聲說,讓陪審團也能聽到。”
弗朗西娜清了清嗓子:“和我的朋友們一樣,法官大人,我也認為我們需要向別的社會模式學習,來拓展我們的思路。研究螞蟻是讓我們瞭解自身世界的絕好途徑。觀察螞蟻就好像是在觀察被縮小的我們自己。它們的和我們的極為相似,它們的道路也和我們的道路極為相似。它們能讓我們轉換思路。就是因為這,我才喜歡‘螞蟻革命’的。”
檢察官從檔案中抽出厚厚一沓紙,滿懷自信地揮舞著說:“在聽取被告人的陳述之前,我曾向研究螞蟻的一些真正的科學家請教過。”
他裝出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說:“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螞蟻絕非如被告所說,是一些友好大度的生物。恰恰相反,在螞蟻社會中始終都存在著戰爭。一億年來。它們在世界各地不停地擴張。它們已經佔領了各個大陸,只剩大浮冰它們還無法移民了。由此我們甚至可以說螞蟻已經成為地球的主人了。”
朱麗在辨護席上站了起來。
“檢察官先生,也就是說您承認螞蟻沒有什麼再需要去征服的了,隨便那是什麼?”
“的確如此。另外,假如地外生物突然來到我們的星球上,那它們遇到螞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