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深入人心了。但是,《翅膀》毫無疑問地抄襲了、剽竊了、造假了。我被弄糊塗了——是秦文貴糊弄了張建偉呢?還是張建偉捉弄了秦文貴?還是劉元舉的“神性散文”太有影響力和感召力了?
“合理引用”還是“抄襲、剽竊”(3)
新時代的典型人物應該是真實可信的,而報告文學的寫作也應該是真實可信的。而像張建偉這樣鼎鼎大名的記者作家去寫秦文貴這樣的典型人物,更應該真實可信才對。我想他不會不知道吧?而《翅膀》卻恰恰相反。
張建偉聲名顯赫,可惜我沒拜讀過他的更多作品。僅憑這一個《翅膀》便覺得他極其聰明。也許因此而反被聰明誤了。
他把劉元舉的《生命》使用得恰到好處。全方位地抄——抄他的哲思;抄他的具象化的描寫;抄他的細節;抄他的故事情節;抄他的極具特色的西部感悟,並且堂而皇之地把劉元舉的獨特的近乎偏執的文人感受移植到了秦文貴身上。可謂抄得好,把最精華的部分抽出來兌上水;抄得好,連錯別字都抄上了;抄得好,抄得嚴絲合縫水光溜滑。
張建偉對自己的這些做法顯然留了後手。他遮遮掩掩,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方式,不但把在10天之內生產的這本書的“功績”分配給了張三李四,還對“引用”“參考”別人的“文獻”作了宣告。宣告偷了別人東西的小偷,難道就不算賊了嗎?張建偉在《翅膀》後記中說:“一切宣傳都會成為過去。留下的只是實實在在的環境中生活著的實實在在的人。”一切宣傳真的都會成為過去嗎?後一句話倒沒錯,留下了張建偉、秦文貴這樣的實實在在的人,還有實實在在的《翅膀》的著作權、版權,還有實實在在的獲獎證書,還有實實在在的稿費。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這兩部作品居然同時獲得中華鐵人文學獎,同時在人民大會堂接受頒獎。抄襲剽竊的作品居然與原作同時獲獎,7年的心血與10天的炮製達到同樣的榮譽,這簡直是笑話!這有多麼不公平!我真不知道張建偉捧著獲獎證書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我更不知道秦文貴對此作何感慨。秦文貴是柴達木的英雄,他亦是我心中崇敬的人物。在那麼艱苦的地方做出了那麼感人的事蹟,真的令我敬佩。我是多麼不希望他也被捲入這場並不光彩的抄襲剽竊事件當中啊!然而,我從張建偉的後記上不能不對秦文貴提出疑問,併為之深表遺憾。
西部要開發,不但要有經濟還要有精神。還要有真實的生命。《翅膀》畢竟不是《生命》,《翅膀》是浮躁;《翅膀》是造假;浮躁就是腐化,造假就是腐敗。我為張建偉這種身份的人物居然作出瞭如此卑劣的行為而深惡痛絕。至少他辜負或輕慢了團中央領導對他的信任,他褻瀆了在全國範圍內對秦文貴開展的廣泛的宣傳活動,他也同時褻瀆了柴達木那片神聖的土地。還怎麼讓人相信一個記者、大記者、名作家?還怎麼讓人相信英雄模範人物?還怎麼讓人相信範長江新聞獎和魯迅文學獎?
看來是要打官司了。
2 中國第一記者涉嫌剽竊
記者品行及作品真實性遭遇質疑
阿 良
剛剛過去的20世紀的最後幾天,本網發表了《〈一隻繡花鞋〉引發世紀末文壇最大涉嫌剽竊案》及多篇後續報道,披露由大眾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新華社高階記者張寶瑞編著的《一隻繡花鞋》剽竊自重慶市外貿局原局長、小說和電影劇本作家況浩文的《一雙繡花鞋》。
新世紀伊始,《鴨綠江》雜誌主編、著名作家劉元舉先生致函本網,揭露《中國青年報》的編委張建偉的長篇報告文學《蟬蛻的翅膀》(以下簡稱《翅膀》)嚴重抄襲他本人《西部生命》(以下簡稱《生命》)一書。這又有可能成為新世紀第一件剽竊案。
張寶瑞打死不認賬,甚至有同汪國真撕破臉皮的意思,但證據確鑿,況老先生要討個公道,記者要還“繡花鞋”以清白。一波尚未平息,張建偉又被人揪了出來。張建偉何許人也?《中國青年報》的編委、範長江新聞獎和首屆魯迅文學獎雙獎獲得者,名氣及才氣超出張寶瑞甚遠。
一末一始,兩件涉嫌剽竊案的始作俑者——兩位名聲甚響、資格甚老、招牌甚大的記者,一頭扎進了“漩渦”——不但自己的德行遭到抨擊,還株連了兩個群體——新聞記者和他們筆下的人物。
《翅膀》與《生命》幾乎完全雷同達60餘處在1999年10月,《翅膀》和《生命》同時獲得首屆中華鐵人文學獎,張建偉和劉元舉同時登上人民大會堂領獎臺之前,劉元舉就聽說張建偉的《翅膀》揉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