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后也沒有出來,或許不見勝過見面尷尬。
回到家裡時間還早,換了套衣衫,和章儀芸兒聊了些便去赴宴了。
大概也是下午太子的事導致我心情不佳,又沒見怡莉絲,所以有些鬱悶。房志齡倒也只是關心歌舞,沒怎麼談政事。其實,談些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坐下來談這個事實。今日我和房志齡的無聊一敘,或許半夜便能傳到馮霂耳朵裡。
政治就是如此微妙。
“夫君今日一天都沒精神呢。”芸兒幫我更了衣,在我身邊躺下。
我嘆了口氣,把今日宮中事告訴了芸兒。
“其實,奴家說了夫君可不準生氣。”
“為夫何時生過芸兒的氣?”
“夫君,唉,這……芸兒也不知如何開口,只不過若是聖上多關心些皇后,想來皇后也不會做出這等傻事了……”
“哦?”
“李永平那廝,不過就是嘴上會說,皇后一人獨守空閨寂寞難耐才給他鑽了空子。”
“嗯。”
“所以說,雖然皇后不守婦道是真,可也不能全怪她一人啊。”
“那若是我領兵出征,不能照顧你和儀兒,你們也會紅杏出牆?”
“哎呀!夫君說什麼呢!”芸兒大嗔,“怎麼一樣嘛!說好不生氣的……”
我聽出芸兒聲音裡有些哭腔,連忙逗她:“玩笑罷了,不要小心眼嘛。”
芸兒轉過身去,不說話了。
章儀沐浴出來,臉上紅撲撲的,笑道:“夫君又欺負芸姐姐了?”
“他說他若是領兵出征,我們姐妹便會紅杏出牆!”芸兒氣鼓鼓道。
“這……哪跟哪啊!”我叫道。
章儀大笑,撲到我身上:“那還能輕饒了他?姐姐,一起治他!”說著,一雙小手在哈我的癢。
我的身體真是不好,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再用力呼吸時居然帶出一口血……
真是樂極生悲,芸兒和章儀一時不知如何處理,只是呆呆看著我。
就著燈光看了看,血裡略帶黑色,想來是肺裡的淤血,吐出來也不是壞事。不過再看儀兒和芸兒,兩人已經臉色蒼白。
“來人啊!去叫醫士來!”章儀大聲叫著,披衣起身。
芸兒也高聲叫道:“去打水來啊,來人!”
萬幸不是獨身時的家境,否則兩位嬌妻最多叫來兩個老頭……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絲,道:“不過就是吐了口血,不必這麼大驚小怪吧。”
兩人瞪了我一眼,還是招來了一個營的人,我真是不知道,家裡居然有這麼多,如果這些人都是我付工錢,那我的俸祿……
芸兒幫我洗了臉,一臉焦急之色。
“芸兒,跟你說件事。”我壓低聲音,儘量不讓旁人聽到。
芸兒神色更加焦慮,眼圈都開始泛紅了,柔聲道:“你不會有事的,別瞎想。”
“不是瞎想,我說真的……”
“別說了!夫君不會有事的。”芸兒眼淚掉了下來。
我接過芸兒手裡的方巾,幫她擦著眼淚,也不敢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芸兒終於忍住哭,抽泣著問我道:“你好些了嗎?”
我連忙點頭,正要說話,章儀帶著大夫進來了。那個大夫我倒是不認識,只是他能來這麼快讓我感覺有趣,尤其是他眼角還帶著睡意。
“醫者不自醫,明相雖是行家,老朽還是獻醜了。”那大夫說著,把手指放在我手腕上。
他把脈的時候我不能說話,等他轉身去寫藥方的時候,我才笑道:“勞煩先生了,還害先生來得這麼急。”
“明相客氣。”他皺著眉頭,回了一句,又凝神想著處方。
“還好黃大夫住得近,若是來遲些……”章儀的聲音裡也有種怪味道,又對黃大夫道:“大夫,他的身體……”
“哦,明相似乎肺經受損嚴重,不知是怎麼落下的病根?”
章儀芸兒不知道,盯著我看。
“哦,大概是當年出征西域的時候落下的傷吧。”我努力回憶著。
“難怪,當日你從黑獄出來也吐了血……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治一下?”章儀佯怒道。
“當時身體虛當然經不起你的捶打。”我想起當日自己遭到的“蹂躪”,又問道:“不過黃先生,我這咯血的毛病倒也奇怪,大悲大怒倒沒吐出來過,往往有喜事的時候經不起了。”
“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