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夫不明所以的,以明相的脈象,並看不出什麼異狀,怎會莫名其妙就咯血呢?”黃大夫放下筆,將藥方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還是一些順氣潤肺的常藥,並無新意。再看一旁帳房先生遞上的診金,心中一痛,差點又吐了口血出來,硬生生忍住了。
等該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兩女送我上床,我一把拉住芸兒,道:“那個……我還是得說一下……”
“夫君,你就不要瞎想了。”芸兒再次打斷我,替我蓋上被子。
“我不能不跟你說一下……”
“我不要聽!不要聽!”芸兒捂住耳朵,不住搖頭。
“唉,”我嘆了口氣,拉住儀兒,道:“那就跟你說吧。”
章儀到底比芸兒堅強許多,哽咽問道:“夫君想說什麼?”
“我們家裡怎麼有這麼多人?那要花多少銀子?”我問她。
章儀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沒有說話。芸兒放開捂住耳朵的手,反問我:“夫君就是要說這個?”
我點了點頭。
“夫君……你吐血之後想的就是這個?”芸兒問我。
“我之前還不知道,為什麼家裡會有這麼多人呢?當年住謫仙衚衕的時候,家裡不過四個家人,去了北疆我們也不過五個差役,為什麼今天有這麼多人出現呢?你們還遮遮掩掩不讓我知道,唉,太不應該了。哦,還有,那個大夫什麼來路?就這麼一會會,什麼都沒說,開的方子也不見得比我開的高明,為什麼要給他十兩銀子!”
房間裡的空氣似乎有些凝固了,我有些擔心自己的語氣太重……勉強擠出個微笑道:“算了,以後不要這麼奢靡,人遣散些也就是了,那種野郎中也不能慣他毛病,哪有這麼容易就得十兩銀子的?普通人家……”
“夫君……剛才那位是太醫院的黃大夫,不是野郎中。”芸兒瞪大了眼睛,道。
“要不是他住我們家後面,還沒辦法這麼快請來呢,你倒好意思嫌人家的診金貴。”章儀緩了口氣,“還有,我們姐妹不管怎麼說也是有封號的,怎麼可能家裡連個下人都不養?你怕人多吵鬧,我們都已經讓下人們不要在你面前晃,打掃都在你出去的時候,你今天倒是煩起來了?再說北疆,那是迫不得已,你倒真安心看我們姐妹兩個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