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悽白無力了,倒是金崇飛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的懷裡抱著槍,兩眼眯縫著瞅著我們,象是瞅著一場全然與已他無關的話劇一樣;我不知道我的思想在當時還在想著什麼,可以說那時節的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勇氣,怯懦的本性被一場摧枯拉朽的炮擊暴露無遺了。
炮擊繼續,並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我們無法算清高地上到底落下多少發炮彈,但有幾枚確實直接砸在了洞子頂上,如果沒有堅強的山體整個支援著洞子結構,哥幾個一準早變亡魂了。班長抱著電臺呼叫排指,電臺裡除了一片噝噝音啥訊號都沒有。還是餘德旺,他的眼淚也許連著他的魂魄一塊兒淌幹流盡了,他就那麼抱著班長的大腿直著嗓子喊媽,我的鼻子有點酸,我不想哭,可這小子一口一個親孃老子真的讓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已的情緒了,我也想媽,想我那末老頭先白的老孃,更想她回回依著門框等待我放學晚歸的倦怡身影;我的親孃,你現在在幹什麼呢?兒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