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不成?“那你也別選同僚啊!萬一他把這事張揚出去怎麼辦?”她的面子丟得乾乾淨淨還無所謂,反正她在神界早已惡名昭彰,但他不一樣啊,若是他因此而無顏見江東父老,或是被貶、被罰,那…聖模煩悶地重重一哼,“你做過的窘事已經夠多了,再多一樁上頭也不會意外!”“我是為你著想你還兇我?”累積過久的憂心終於進一步成為悶燒的怒火,她將黛眉一擰,一掌拍向桌面。“真要為我著想,昨兒晚上你就不該破戒去喝什麼酒!”他也擺出要算大夥一塊來算的姿態,頭一個就把箭頭指向始作捕者。玉指直指向他的鼻尖,“醉成一攤爛泥的又不只我一個!”
默然無言地坐在他們兩人之間,地理位置處於戰火交烽點的鬱壘,一手撐扶著下巴,不時左看看愈吼愈大聲的這隻,右瞧瞧快把桌掀了的那隻。“兩位……”決定只忍受這麼多的鬱壘,心情惡劣地清清嗓子。“可以停戰了嗎?”搞什麼鬼?他幹啥要吃飽撐著的看他們鬥嘴?“哼!”停戰令下達後,他們倆二話不說地把頭撇向一邊去。
“哪,方才我沒聽清楚你們找上我的原因。”十指交握的鬱壘不懷好意地分別掃視他們一眼。“現在,請你們再把那個問題重複一回給我聽聽。”既然擾得他不得安寧,那就拿他們倆來殺殺時間好了。“就……”實在不願吐出那幾個字的聖棋,支吾了半天,就是沒法把問題擠出口,尷尬之餘,他索性以眼瞪了瞪對面的玉琳。“就是……就是……”介面結巴的玉琳,困窘地紅透了一張臉,“就是那個嘛!”鬱壘壞壞地挑高墨眉,“哪個?”真是有趣。
“別太過分了……”麵皮較薄的聖棋,冷肅著殺人似的黑眸,不客氣地瞪向這個不但不趕緊想法子幫忙,還忙著取笑他們的門神。““我明白了。”最討厭受人威脅的鬱壘聳聳兩肩,下一刻,更加惡毒地開口:“簡而言之,你們不知道你們到底做過那檔事了沒?”“咳!”藏冬被梗住而換不過氣來的咳嗽聲,響亮地自外頭傳來。“咳咳咳!”鬱壘冷然一哼,刻意地走至窗邊,揚手朝外頭大聲叫道:“那個住對面又愛偷聽的,我知道這種閨房之事很有趣,但你若要偷聽就當心點,小心別又噎著了!”還故意說得那麼大聲……急著想找個地洞鑽的一男一女。紅霞滿面地一塊垂下頭來。倚在窗畔暗自悶笑在心底的鬱壘,愈看那兩個羞成一團的來客,愈是感到好笑。光是看眼前這兩隻耍寶的模樣,說真的,他完全可以理解那隻魔為啥會再次作怪,換作他是申屠令,恐怕他也會忍不住想玩玩他們。“別那麼壞心眼。”對兩名來客的處境感到非常同情的鳳舞,站在鬱壘的身後拉拉他的衣袖提醒他。鬱壘回首瞧瞧她,頗不滿她打斷了他的小小樂趣,而鳳舞則是伸手指向那兩名深陷水火的來客,要他馬上想法子解決。“好吧。”謹遵妻命的鬱壘,老大不情願地再次坐回他們的面前。“讓我弄清楚,你們今兒個會來這,不為別的,就只為了那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問題?”“對……”什麼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事情可嚴重了。
鬱壘面色一改,墓地拉大了嗓門,“這種事,問我我怎會知道?”當時他又不在事發現場!“那……”他們期期艾艾地抬首望向他。
“關於那個令你們皆難以啟齒的問題,上頭都沒教過你們嗎?”只想速速打發他們的鬱壘,放棄再對他們的愚蠢感到嘆息,直截了當地戳向他們會來這的重點。他倆把頭垂得低低的,“沒有……”七情六慾都不允許存在了,誰會教這種事啊?鬱壘挑高了眉:“你們當真對昨夜的記憶半點也無?”沒用的飯桶,才喝了幾杯就不行,在來人間前他們怎都沒先去特訓一下?“沒有……”他們又把腦袋瓜搖來搖去。
“反正現下解決問題最要緊,也顧不得醜不醜惡。或什麼臉不臉面了。”耐性漸失的鬱壘氣悶地抹了抹臉,伸手分別指著他們的鼻尖。“哪。三杯黃湯下肚後,你們哪個還有點記性的就快點招出來,別再玩了,再同我玩花樣,或是想裝傻扮愚浪費我的一時間我就將你們踢下山去!”“我真的沒有……”話實說的他們倆,怯怯地把頭壓得更低了些。。
“好吧.沒經驗、沒知識,那總有些常識或是聽人說過吧?”左右都無法攻克的鬱壘,頗感挫敗地一手撫著額,“別告訴我、你們就連人身都有了,卻還是不知那件事的做法,以及做後該有的種種反應。”“不、不知道……”他們羞愧得幾乎要把臉貼平到地面上去。鬱壘終於忍不住拍桌仰天長嘆。
“家教不嚴………”現下,他總算是明白當初藏冬會把他們踹下山的心情了。“哇哈哈哈哈——”藏冬笑得快氣絕的笑音,又自窗外的鄰山傳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