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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是七天。
七天後當虛可那張滿是病容的臉再度出現時,葉易安臉上的清淡表情未曾有絲毫變化,心下卻是如釋重負。
當晚,李玉溪就寢後,兩人再度於虛可的茅舍中對面而坐。
虛可沒有廢話,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扔到了小几上。
看到信箋封頁上行雲流水的筆跡,葉易安伸出的手抖了抖,拿起信箋準備拆封時卻遭遇了一個小小的禁制。
這是一個只有他們師徒兩人知道的禁制,六年多前葉易安曾幾十數百次的解除過這種禁制,此時卻是雙手發抖,目睹此狀,對坐的許可冷冷一笑。
禁制解開,信箋取出。兩張竹紋紙的內容卻讓葉易安看了不下三柱香的時間,虛可倒也識趣,未曾有一言催促。
靜默中,葉易安放下手中信箋時長長的吐氣聲如此清晰,“雲翳洲究竟在什麼地方?”
無論是剛才的那個小禁制、筆跡、語氣以及信中涉及到的一些細節,都足以讓葉易安判明這封信確是出自師父葉天問之手。在信中他也曾提到自己如今身在雲翳洲,卻未曾言明雲翳洲的具體所在。
雲翳洲,一個古怪的名字,葉易安此前聽都未曾聽過。
“你可曾讀過《海內十洲記》?”
雖不明白虛可為何有此一問,葉易安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一本並不少見的書籍,內中所記載的十洲是幾乎在各家道典中均有記載的洞天福地,與蓬萊、方丈、瀛洲齊名的所在。據《海內十洲記》中記載:“漢武帝既聞西王母說八方巨海之中有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有此十洲,乃人跡所稀絕處”。
“你既讀過《十洲記》自然知道十洲之所在本無定所”
聞言,葉易安心頭一冷,“你是說……”不等他將話說完,虛可先已點了點頭。
虛可說的沒錯,十洲之所在並不固定,而是會循著天地五行氣機的變化或隱或現,變幻位置。而且這種隱現及位置變幻全無規律可循。這一點已由前輩丹修留下的筆記可為證明。
譬如五十年前曾出現過一次的“生洲”,距離前一次出現的時間已有四百三十七年,而且若按《海內十洲記》中記載,生洲應該“在東海醜寅之間,接蓬萊十七萬裡,地方二千五百里。去西岸二十三萬裡”,但它五十年前的出現卻是在南海中,距離岸邊不過三天半的船程。
正是十洲的這種特性,使得人根本無法往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它出現。虛可話中的意思分明是說那雲翳洲是與十洲一樣是漂浮無定之所在。若是如此,想要找師父可就千難萬難了。
但隨即葉易安就想到虛可言行間的矛盾處,“仙長欲欺我無知耶,若雲翳洲真如十洲那般顯隱不定,無跡可尋。家師怎會被囚其上,這封書信又從何而來?”
虛可早知葉易安必有此問,冷言解釋了一番。據他所說,道門的雲翳洲與魔門的落霞洲雖與十洲一樣漂浮不定,但數百年前兩門前輩修行者趁其顯現時登陸其上,後以絕大神通於其上佈設了類似於傳送法陣般的所在。
由此,二洲雖然依舊會隨天地氣機的變化而變換位置,道門與魔門卻可以透過法陣與之保持聯絡。只是不管對於道門還是魔門而言,這兩處所在都是各自最為看重的秘密。
譬如往來雲翳洲的法陣通道就是由大道正本人親自管控,沒有他的首肯,外面的人既上不去,洲中人也休想出來。
落霞洲?豈非就是言如意口中所言之寧無缺修行及煉製裂天斬鬼刀之地!
“那這封信?”
“飛符傳書”虛可的話語中愈發多了幾分森冷,“為了傳入資訊並將這封書信送出,我等所付出的代價遠非你能想象。葉易安,龜甲獸骨之事上你若敢欺我,後果亦遠非你能想象”
通道由大道正親自掌握,僅是傳遞一個資訊都如此艱難!葉易安強忍住心中驚喜後的失望將信箋小心收納起來。而後再無廢話的徑直問道:“誰與我同赴相州?”
虛可無言,意思卻已很明顯。
“答應了玉溪公明日要陪他出遊的,後天一早即動身前往相州”說完,葉易安未再多留,起身而去。
回去的路上,葉易安不住在想,雲文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大秘密,讓師父如此痴迷也就罷了,何以讓虛可為此連玄都觀的禁足令都敢悍然違背?
回到李玉溪草廬,葉易安再度取出那封信箋細看起來。
或許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