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來去,刀劍縱橫,誰會顧忌這個心理承受能力奇差的公子哥。刀來劍往中,一記被趙儀的長劍磕飛的鋼鏢,直直對著他的前心射過去。
半空中,金光一閃,準確的把飛鏢打得“琳”的一聲,從一個狂舞長槍,眼看就要刺中蘇良的壯漢鬢邊飛過,嚇得壯漢手一顫,手裡一式三變的槍招幾乎使不下去了。
樓下有一大半人震驚得抬頭去看發出暗器的容若,眼神驚異。容若一出手即打落飛鏢,又示威阻槍,相當高妙。
手裡還夾著兩三支金鏢的容若,笑嘻嘻對大家揮手:“大家請繼續,不用過分敬佩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才出手,只是為了阻止飛鏢殺人,至於後來雙鏢一撞,反震到擦著人家的腦袋飛過去,純屬巧合。
下面異樣的沉寂維持了十秒,不知是誰罵了一聲,不知是誰最先出手,然後乒乒乓乓繼續打成一團。
容若嘆口氣,搖搖頭,那隻沒夾飛鏢的手往桌上摸去,摸了一個空,剛才那麼短的時間,他已經把所有的碗碟都扔光了。
看著下面劍影刀光,生死決於一瞬,他挑挑眉,嘆口氣,伸手在懷裡摸一下,袖裡掏一下,桌子上叮叮噹噹,一下子就堆了一大堆金光閃閃的小玩意。
細若髮絲的金針,刻著漂亮圖案的金鏢,閃爍異樣光芒的金彈子,另外還有一大堆鑄成鮮活漂亮的百花形狀,像裝飾品遠勝於像暗器的小金器,還有三四個,上面有不同按鈕的小管子。
他笑悠悠道:“來來來,大家來練暗器吧!以前光聽性德講,對著死靶子練,難得有這麼好的訓練機會。”
自上次楚韻如對柳非煙的暗器表示興趣之後,容若即打造了一大堆價值不菲,貴得要死的暗器,性德也教他們使用暗器的技巧。
此時有這麼好的機會實踐一下學到的功夫,楚韻如和凝香都非常高興。楚韻如一笑,取過幾枚金針,凝神欲發。
容若一把按住她的手:“你知道應該在什麼情況下,對什麼人的什麼部位發暗器最好嗎?”
“什麼?”
容若一笑:“就這樣。”他左手抓著一個小筒,對準樓下,按動機關。
趙儀同時受到三道掌風,四道劍招、五記刀劈的攻擊,情急間,連出十三劍,把刀刀劍劍全逼開,他也冒出一頭冷汗。
趙儀最後一劍全力刺出,眼看就要把那一掌擊來的人刺個手掌對心涼,忽覺撩空聲起,他心中一驚,橫劍護身後退。
揮掌過來的人,也忙不迭往後閃避。
十幾根細針從兩人之間射過,樓上的容若毫無顧忌地揮著他的兇器,對著樓下兩個氣得臉色鐵青的人說,“二位,我知道我長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可你們這樣瞪著我,我還是會臉紅的。”
一時間,他身邊兩個女子掩唇竊笑,樓下兩個當事人幾乎當場氣絕身亡,而其他混戰中的人,或是出招失了準頭,或是踏前的步法出了錯誤,明顯都被這不合情理的事情影響到戰鬥的心境。
楚韻如低聲問:“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壽良簡單,不讓他們殺人,不管是誰殺誰,我都不喜歡。”容若聳聳肩:“我更不希望蘇良和趙儀的手過早染上血腥,他們心地善良,從沒有殺過人,即使是獵場那次,為了救我,也只把秦福重傷而已。如果在廝殺中失控殺人,殺的又是無冤無仇之人,他們心中會很難過的,只為了議種莫名其妙的小冤仇就殺傷人命,讓心靈背上包袱也太不值得。如果這種殺戮的事太常發生,他們對生命就會麻木,就會覺得在民間私鬥中殺死人命是天經地義的,武林中,強大的一方把弱小者的生命奪走是合理的,並且把殺戮合理化,那就等於是讓他們走上這條路的我害了他們。
楚韻如微笑點頭,“好,我們一起努力控制局面,不要讓任何人被殺。”說話之間,她纖指微動,金針已然射了出去。
凝香內力稍弱,不敢確定能否把暗器控制自如,取了發射筒,對準自己選中的目標射出去。
除了楚韻如,凝香,容若的武功都算不得高明,但有名師指點,眼力卻遠遠比別人高明,每次射出暗器,都正好可以阻止鬥到酣處,必然會失控造成的死亡。或迫得人收招後退,或射得武器微偏,或射中手腕,擊中手臂,並不致讓人重傷,卻先後讓七八個人失去戰力,不得不退出。
容若還笑嘻嘻,一邊發著暗器,一邊給下頭喝彩叫好,表情無辜得好像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一時間,樓下的怒斥聲此起彼伏,明明一大幫人恨不得置兩個大男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