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
“回逸園吧!在濟州,那裡才是我們的家。凝香、侍月還有蘇良、趙儀會被日月堂的人送回來,現在大局已定,我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容若的聲音裡並沒有什麼不悅,反而是一派輕鬆。
性德輕輕一鞭揮下,馬車立刻向前賓士。
這一次,日月堂的護衛們一個也沒有跟上來。
肖鶯兒終於抬起了頭,遙望馬車遠去的方向,久久不言不動。
馬車門隔絕了所有的外部世界,整個天地,只剩這小小一方空間,只剩這一對經歷了分離恩念再相會的男女。
容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自打第一眼再見楚韻如就一直想做的事,用盡全力地把她抱入懷中:“韻如。”
楚韻如亦是一頭扎入他懷中,心裡有千言萬語,竟是放聲痛哭起來。
那麼長的分離,那麼多的相思,多少情懷要訴,到如今,竟只能化做串串淚珠,溼透他的衣襟。
容若抱著她,想要埋怨她,又是不忍,想要安慰她,卻又無法有效地組織任何言語。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悲涼,又是痛苦,又是幸福。
最終,他只是反反覆覆地說:“別哭了,別哭了。”自己的聲音倒先啞嚥了起來。
馬車來到了逸園門前,性德回頭看看一點動靜也沒有的車廂,神色不動地提起鞭子,輕輕驅趕著馬兒,靜靜地開始繞圈子。
馬車裡,哭累了的楚韻如,靜靜伏在容若懷中,一動也不動,聽著馬啼清脆的踢趾聲,聽著街市上百姓走動說話的聲音,聽著容若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心靈無比安寧。
“當初我離開是……”
“不用說了,讓我就這樣抱著你,什麼也不要想,就這樣安安心心抱著你就好了。”
容若的聲音很輕,如此卑微的要求,卻叫楚韻如眼中一熱,剛剛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重新湧了上來。
默然良久,楚韻如才輕聲道:“我離開你,是因為……”
“因為你是個傻女人,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一點點事不明白,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