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拎了東西就直奔周家去了。
我好幾天沒見週一鳴了,這回藉著這個正當的理由找上門去,會會他。我再也憋不住了,不說重修舊好之類的話吧,至少我打心裡不願失去這個多年的老朋友。那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啊!
正好是週一鳴來開的門,見了我,他一派客客氣氣:“咦,燕翩飛你來了?有什麼事嗎?”
聽習慣了他叫我小胖妹,叫我阿飛,這麼正式的叫名字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而他那份客氣讓我更不習慣,太生疏了,實在是太生疏了。
“哦,這些東西,是我爸讓我給你爸你媽送來的。”
他一聽,扭頭就叫他媽:“媽,燕翩飛給你們送東西來了。”
把他媽一叫出來,週一鳴就回了自己房間,顯然不打算再跟我多說什麼。周媽媽倒抓著我說了半天話,我心不在焉地“嗯啊”以對。好不容易放過我,出門買東西去了。
我不甘心白來一趟,不請自入地跑進週一鳴的房間,他正全神貫注地對著電腦作戰,操縱著螢幕上手持武器的卡通人物殺來殺去殺成一片,對我的到來視若無睹。
我不管,往他和電腦中間一插,生生隔斷他的視線:“你看不見我是吧?這下看得見了吧?”
“你幹嗎,快讓開,哥正通關呢沒空理你,你別添亂啊。”
“你是這會兒沒空理我,還是以後都不想理我?”
他避而不答重點:“你快讓開了小姑奶奶,你再攪合下去哥真通不了關了。”
他一邊說一邊使了點勁把我從電腦前推開了,我突然覺得很委屈,這遊戲有那麼好玩嗎?我正兒八經來跟他溝通,他卻愛答不理的,只一門心思玩遊戲。
我咬了咬嘴唇,不甘就此鎩羽而歸:“週一鳴,我要跟你談我們之間的事,你能不能先不玩了?”
他眼睛盯著電腦,頭都不扭一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啊?”
“當然是我們試戀愛的事。”
“哦,那檔子事,那天不都說了嘛,咱倆就此拉到。”
我霸道地一拍桌子:“你說拉倒就拉倒,我還沒同意呢。要說也是我來說。”
他突然就惱了,一摔滑鼠站起來就發飆:“憑什麼要你同意啊?你說開始就開始,哥是任你擺佈的木偶嗎?現在哥說要拉倒,他孃的,你嫌哥矮哥還嫌你胖呢,看看你的月餅臉,看看你的水桶腰,看看你的大象腿—哥不陪你玩了,哥上別處找好的去。”
他這通混賬話氣的我一蹦三尺高:“你—居然敢嫌我胖。我胖怎麼了?胖減肥能治,你個頭兒矮卻沒得治,除非去跳壓面機抻長。你還想找好的,你不如想象怎麼促進世界和平沒準更有戲。”
他臉紅脖子粗:“哥個頭兒矮怎麼了?拿破崙矮不矮?可他做到了歐洲皇帝。畢加索矮不矮,可一點不妨礙他成為畫壇巨匠。”
“你是拿破崙嗎?你是畢加索?你別做白日夢了,你就是一隻不自量力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哥就算是隻癩蛤蟆,也堅決不要你這隻母癩蛤蟆。”
“你。。。。。。你去死了。”
我們都太熟悉彼此,太知道怎麼給對方心頭扎刺了,這一場架吵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比高中時那一場還要厲害,吵到最後雙方都放出狠話。
“你別小看哥,哥幾時找個比你好十倍的,非讓你大跌眼鏡不可。”
“那我幾時找個比你好一百倍的,讓你眼珠子都跌出來。”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關係算是徹底鬧僵。我氣呼呼地欲走時,眼尖地發現週一鳴擱在電腦檯上的手機已經沒了手機鏈。
那日我們一起買了一對情侶手機鏈,他手機上掛著一隻象徵我的紅太狼,我手機上掛了一隻象徵他的灰太狼。現在紅太郎沒有了,顯然被他扔掉了。我不甘示弱地也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那隻灰太狼卸下來用力朝他電腦檯上一扔:“週一鳴,我和你絕交。”
他抓起那條手鍊就往窗外扔,氣咻咻道:“絕交就絕交,有什麼了不起。”
我憤憤然扭頭就走。邊走邊咬牙切齒地想,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多得是,我就不信找不著比你週一鳴更好的。
剛有一點進展就黃了,我和週一鳴的試戀愛就這樣以中道崩收場。我不但沒有成功地敲定一個男朋友,反而還失去一個好朋友,落了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10。
折騰來折騰去,我又回到了原點,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甚至比以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