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踩了好幾坨狗屎後終於有了踩到疑似金子的幸運,誰知才見過兩次面他居然就找我借錢,說是什麼想買車,開口就要五萬塊。
我當然不答應,他還生氣呢:“你怎麼這麼小氣呀!以後結了婚你就能跟著我住新房,現在掏筆錢支援我買車也很應該吧。”
這是什麼男人啊!老實說,我當時真想照臉左右開弓猛抽他幾巴掌,抽死丫的。
相了那麼多次親,越相越灰心。感覺幾乎就沒遇上一個正常人,這都是些什麼男人啊!我咋運氣這麼糟呢?後來有回在網上看帖子,看到有個大齡未婚女自曝相親七十多次都沒遇上合適的,我這心理才平衡多了。姐不算慘,還有比姐更慘的呢。看來不只姐一個人通往愛情的道路總在施工中,很多人的愛情之路都沒修好,崎嶇坎坷得讓人走得要抓狂。
我開始對相親減了興趣。有人說這是一門技術活,在我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瞎貓遇見死耗子的過程,純粹在玩運氣。運氣好能遇上一個合適的,運氣不好,你就等著見識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吧。
相親一再受挫後,我憤憤然地改了QQ簽名檔:“如果姐死了,給姐燒個哥。”
簽名檔剛換上去不久,週一鳴也上了線。他發來一個號啕大哭的表情:“同是天涯淪落人。如果哥死了,也給哥燒個姐。”
週一鳴這陣子也相了幾回親,說起相親見過的那些女孩子,他咬牙切齒:“他孃的,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雷,哥哪裡是去相親的,簡直就是去掃雷的。”
週一鳴相親的第一個物件是某合資企業的小白領。頭一回見面就想讓他送禮物,說她看中了一個原價兩千多的包,現在正打對摺只要一千多了,便宜。聽得他哆嗦了一下,一千多的包還便宜?當哥是二貨呢。
他沒答應送包,人家立刻就不悅地起身走人:“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再見。”
這一再見,自然就是再不相見了。
第二個物件是位出納小姐,坐下來就聽她一個人在滔滔不絕:“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你聽好了。結婚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和公婆同住的,你必須要另外買房;房子必須要在市區,太偏遠的地方絕對不行;還有我不要小孩,一個也不要,我不喜歡孩子,更不想自己帶孩子;最後,我希望我未來的丈夫可以負擔起整個家庭的開支,我的工資我要留著自己花……”
週一鳴哪裡還聽得下去,這回換他起身走人:“對不起,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再見。”
第三個物件也是個小白領,長得很漂亮,週一鳴乍一照面只覺眼前一亮。可是這姑娘比上一位更要命,直接就問他關鍵性的問題。有車嗎?有房嗎?有存款嗎?每個月收入多少……問得他頓時對她啥想法都沒了。
第四個物件還是個在上學的大二女生,介紹人給了週一鳴她的QQ號碼,說讓年輕人自己接觸。QQ聊天時他感覺女孩子挺活潑,也不像前面幾個那麼物質化,就約出來見面。一見面他嚇一跳,這女孩太潮了,臉上化著煙燻妝,猛一眼看上去兩眼窩像剛被人揍過似的兩團烏青。
他有些懊惱出來見這次面,但既然見了好歹還是打起精神請她吃飯。吃完飯後她還要去唱歌,他勉為其難地又帶她去了一家KTV。小丫頭在包廂裡瘋得那叫一個野,邊唱邊跳還不停地晃頭。晃得他心裡直發毛:這小妞該不是磕了藥吧,別把哥給繞進局子裡去了……
於是藉口上廁所,他跑出去買了單就閃人。回家後馬上把她的QQ號拉進黑名單,再不敢與之來往。
第五個物件是他媽媽的同事幫忙介紹的,是個護士,樣子特別靦腆單純。週一鳴心想相了那麼多個,總算有個比較靠譜的了。可是護士小姐靦腆得過了頭,和他在一起時總是悶葫蘆似的,能兩個字說完的話絕對不會用三個字。而他卻是個話簍子,說上一車話只能換來她三言兩語,這就把他給悶壞了,還談個屁呀!
這天晚上,我和週一鳴在QQ上互訴苦水。一個說不知要上哪去找個好男人,一個說不知要上哪去找個好女人,真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我特不忿地敲著鍵盤:“真TNND,以前看言情小說,裡面的鑽石王老五和黃金單身漢像韭菜畦似的一抓一大把,任憑女主角可著心兒挑。怎麼現實生活中就差那麼遠啊!別說鑽石黃金的級別了,哪怕白銀青銅之類的都很難遇上一個。”
他打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胖紙姑涼(胖子姑娘),你該不會還在做夢等一個總裁來愛你吧?”
中學時代我曾經著魔似的迷上了看言情小說。那時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