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應該呆在家裡”,他仍然摟著她。
“呃,我現在想出去”,夢遊一樣的表情。
“至少先幫我把頭上的泡沫沖洗乾淨”。
“好。”
她想不通,怎麼還會和他一起出來吃飯,她應該離他遠遠的才對。他會怎麼想自己呢,姐姐是色女?姐姐侵犯弟弟?天哪,救我救我救我……
“姐姐”,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許可只好牽著她的手過馬路,“那只是個意外”。
對的對的,她拼命的點頭,只是個意外而已。
也許,是她著了魔。
第22章 不是鐵打的
看著姜允諾切菜,是件讓人鬱悶的事情。切盤土豆絲,可以花上一刻鐘。她喜歡將切好的土豆片整整齊齊的疊放起來,然後再一刀刀的砍下去,砍成薯條狀。
“你在劈柴?”站在一旁的許可實在忍無可忍,“你以前一個人都是這麼做飯的?”
“已經很好了”,她無所謂地說,“我一個人的時候,從來不會做這麼麻煩的菜。”
“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土豆絲”,他右手拿過刀,左手從她身後繞過,按著案板上的土豆。
姜允諾僵硬的挺直了背脊。沒有身體接觸,卻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他淺淺的呼吸聲,以及淡淡的清爽味道。暖暖的氣息,拂過她頭頂的髮絲,掠過她眼旁的劉海,酥酥癢癢,而她卻一動也不敢動。
這人,又在做什麼啊?想讓她前功盡棄?這幾天,她日日面壁思過,夜夜輾轉反側,非禮勿視,非禮勿言,費盡心思,才漸漸淡忘那個意外事故。何故,他現在又來招惹她。她不是個鎮定的人,甚至有些情緒化,但是當她下定決心時,總能找回冷靜自若的面具。她打算,在自己的心臟跳啊跳啊,跳的她快要暈過去之前,一定要說點什麼。
“許可,你靠得太近了”。
聽見她彷彿有些乾澀的嗓音,許可卻只是認真的盯著手裡的刀,他的動作細緻而靈敏,細細薄薄的土豆絲在刀片和案板之間越積越多,窗外,夕陽斜斜的照進來,陽光猶如內心深處的渴盼,輕柔低沉,然而當它落在潔淨的刀片上時,卻又明晃晃的刺眼。
“你看”,他利落的切好一盤土豆絲,“就算在中間隔了塊大木頭,我也能比你切得又快又好。”
“好,我是木頭”,她生氣的抬起腳往身後踹過去,“既然你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別再吃木頭做的飯”,他平淡的言語,總能輕易挑起她的脾氣,卻也在不經意之間化解了她心裡的迷惑。也許這樣的相處模式,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無法更近卻也勿需後退。
“好痛”,他說著放下刀,雙手撐在案臺上,低垂著頭顱靠在她的肩上。
“你就裝吧,我又沒使多大的力氣”,她向後瞥了一眼,“你的手還痛嗎?”
他微微閉上眼,是心痛,掙扎隱忍到心痛。品嚐過這種滋味麼?明明知道眼前是深淵卻還要一腳邁進去的恐懼,明明知道身後退無可退還要自我安慰的荒涼。你,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偏偏的,還喜歡做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引誘我,然後無辜的,好像自己是受害者。殘忍的,讓我一個人來承擔所有……靠,你以為我是鐵打的?
他拍了拍案臺,直起身,“拜託你,姐姐,動作快點,人都要來了。”說完,他走出家門,打算到車站去接那幾個酒鬼,順便繞道超市買點熟食。看姜允諾的做事的效率,心裡沒底。
抬眼看看牆上的鐘,六點了呢,擺好一桌子的菜,姜允諾感覺有些累的甩甩胳膊。憑什麼呀,他過生日,卻讓她來下廚。累死了,她剛想坐下休息,門鈴響了。
門外,一幫子男生,扛著幾箱啤酒衝進來。
雷遠向她招招手,“嗨,允諾,你的同居生活過的怎麼樣?”
“做飯,洗衣服,伺候大少爺”,姜允諾把許可買回的熟食分在盤子裡。
雷遠在屋裡轉了轉,蒐羅了一堆像框,抱到陸程禹跟前,“我猜對了吧,鐵一般的事實在這兒,就是姐弟倆”。
陸程禹是掃了一眼那些照片,點點頭,“嗯,好”。他是隔壁醫科大學的學生,不知怎的,卻和許可他們混在了一起,還成了籃球隊的隊醫,據說曾經是高中同學。
“好什麼好,你能不能一次多說幾個字?”雷遠搖搖頭,對姜允諾說,“我給周雨打電話了,你們寢室的人都來,要不就幾個男的,多沒意思。”周雨是校學生會的幹事,和雷遠比較熟。
“就這麼簡單?”,姜允諾笑著